菜不好，每個人幹符合自己的事情嘛。”楊總的第三句話依然獲得了熱烈的掌聲。

“我的話完了。”楊總說完，快步走下了臺，進了旁邊一輛賓士S560絕塵而去。成康看著遠去的車影，心裡還在回味那幾句話。

第二天，“人類失去夢想，世界將會怎樣”的廣告創意人程成來到了培訓中心。程成曾經是夢想公司市場部的員工，這次他是作為特約嘉賓來到培訓中心的。一年前他剛剛離開了夢想公司，因為他有他的夢想，自己開了一家文化發展公司，為更多公司做企業文化諮詢。

夢想公司這次請他來講課，每45分鐘需付費3000元。他的演講主要集中在兩個字上：細節。他說：“一個人要成功必需對細節深究，不能放過不懂的細節。許多人不能扛重活，是因為對事情不能親歷親躬。說一件事怎麼做，他會滔滔不絕講大道理，動真格的就傻眼了。細節往往會帶來創新的靈感，做事和做人有很相似的地方，幾乎就是一回事，你在乎了，深究了，就會產生飛躍，要超越一件事，就是要真正瞭解它。在中國做一個企業家非常苦難，要事無鉅細，樣樣精通，如果想做大企業家，必需有一個觀察細節的能力。大家都知道美國的太空梭挑戰者號是為什麼爆炸的嗎？”

下面沒有人應聲。程成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明晃晃的螺栓，看來這個螺栓經常作為講課道具。“一顆螺絲釘，價值1美元，卻把一個價值幾十億美元的太空梭給毀了。這就是細節的力量。”

夢想公司的新人對程成的演講報以熱烈的掌聲。

程成示意停下來，說：“我在公司創始人劉總身邊有過5年工作經歷，接下來我給大家講一個關於劉總的故事。”劉總的故事對新員工來說是一段光榮和夢想的歷史，程成講夢之初的事，將新員工的胃口吊得高高的。

&quot；夢想公司做電腦貿易時，當時劉總親自和香港的進口商談生意，有一次劉總的錢交給了進口商，但是對方拿錢之後就消失了。劉總髮狠，跟私人偵探似的，到處打聽跟蹤，居然找到與他籤合同的人的家庭住址，劉總去時包裡裝了一塊板磚，抓住那個人的領口說，你給我錢我就放了你，你不給我錢，我就拍你一磚，我去坐牢。這就是生意場，有時候要豁得出去，愛拼才能贏。&quot；

程成最後做了一個往下切的手勢。大家報以熱烈掌聲。

成康在培訓中開始對大企業文化有了很深的感受。故事是企業昨天的事，理論是企業昨天的經驗，在其中耳染目濡，影響極深。

學習完成後，成康回到市裡，人曬得黑黑的。他到宿舍來取衣服，我們見了一面。

“夢想公司感覺如何？”我問道。

“很充實。你換了煙的牌子了？”成康問我。

“都換半年了！”我說，嗓子慢性咽炎，換個淡一點的。

“嗯，你的眼鏡也換了？”成康又問。

“賈朝陽走的時候他喝酒喝多了，把我的眼鏡給踩壞了就換了，你怎麼這麼磨嘰？”我奇怪地說。

“這叫注意細節！”成康笑著說。

“真的？那你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啊？”我用手摩挲著說。

“快了，我開了工資就還啊！”成康說，“這次回去是拓展訓練，聽說很好玩。”

成康連晚上都沒有過就回訓練營了。

夢想公司的拓展訓練在新華社的一個訓練中心進行的。這是一個非常簡陋的軍營似的建築，在一片空地邊有一個兩層結構的磚樓，外表看來很簡陋，裡面看起來就更簡陋，像學生宿舍一樣，中間有一走廊，兩邊全是大通鋪房，一個房間裡住12個人。沒有優待女士，大家都穿著一樣的迷彩服，所有的人變成了代號：001，002，003……成康剛好是007。

全體男女分成10個組，每組12個人，推薦一個組長，大家很快抹平了個性，成為聽命令列動的符號，像遊戲機上的棋子一樣。成康對這樣的訓練興趣盎然。

大家開展的訓練包括兩個方面：一是體力，二是團隊合作。

天未亮成康就參加集合跑步，每個組從不記個人的表現，只記集體成績。哪一個團隊出現一個成員遲到、早退或不能完成好規定任務，就會扣全體成員的分。

一群人在一片高低不平，到處都是碎石子的地方跑圈，10圈下來之後就是吃早餐。一天3餐就是饅頭面條稀飯鹹菜，誰也不例外。

剛開始大家誰也不好好吃，因為不愛吃，剩下很多饅頭。過了一天，體力消耗大了，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