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扶桑,”他看著我,眼睛一下子變得深不見底。
他正欲說話,我的手機卻在此時突然響起來。
他瞪了我一眼,“去接電話!”
電話是安奕晨打來的,安亦晨焦急地問我:“扶桑你去哪裡了?聽說你一晚上沒回來?害我擔心死了!”
我找了個理由:“是這樣的,我在漢城有個多年沒見的朋友,她知道我來漢城了,讓我去她家敘敘舊,我……”
我不知道鍾彥博什麼時候才肯放我走,於是,我捂著話筒,小聲地問鍾彥博:“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明天還要出發去下一個城市開演唱會。”
他不耐煩地說:“今天晚上!”
我告訴安奕晨:“今晚我就回酒店,你那邊的事讓助理看著點,不說了,掛了。”嫂索妙筆閣我從不曾擁有過
……
掛了電話。
想起剛剛的話題,我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鍾總,剛剛你說要給我提示的,這提示是?”
他很不高興地說:“你過來!”
我乖乖地繞過餐桌,走到他面前。
他將我拉到他腿上,摟著我,雲淡風輕地描述:“梁扶桑,難道這兩年來,你一點都看不出我喜歡你嗎?”
“……”
。。。
 ;。。。 ; ;
20、不要過來
我跟傻了似的,怔怔地看著他!
他又補充了一句:“我沒有開玩笑,這是真的!”
好一會兒,我掙脫開他,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我衝到院子裡,僅穿一件薄t恤的身體接觸到外面冰冷的空氣,身上泛起一陣寒意,我站在院子那棵櫻花樹下,抱著肩膀,冷得直髮抖。
鍾彥博跟著衝出來,他想把我抱起來,我卻用力地推開他,哆嗦地說:“鍾總,你不要過來,不要靠近我,求你……”
他沒再靠近我,只能無耐地說:“扶桑,你在害怕?你以為我騙你,以為我要保護另外一個人,所以把你推到風口浪尖嗎?你自己好好想想,既然你知道我媽把跟我有過緋聞的女人都處理乾淨了,反而你跟我睡了兩年卻一點事都沒有,就是因為我想保護的,只有你一個!”
我驚呆地看著他,爾後,我哭了,印象中我已經好久沒有哭過了,這次卻一觸即發,眼淚怎麼止也止不住:“我只是個一貧如洗,沒錢,沒背景的女孩,你怎麼可能喜歡我?”
“扶桑,你一直以為自己很聰明,實際上又蠢又笨,你一直生活在你媽的陰影下,她讓你當模特你就當模特,讓你不讀大學你就不讀大學,她對你那麼壞你還要賣身救她。可我就是喜歡這個看似堅強實際上很傻的你。從第一次見你就開始喜歡你,可你卻想當然地認為我們只是包養的關係,你這不是笨是什麼?梁扶桑,我用得著花錢包養一條在床上像死魚一樣的人嗎?連來個驚喜都要上網查半天的死魚!”
我仍是哭……
“梁扶桑你這個蠢女人!”說罷,他便抱著我,吻我的淚水。
櫻花樹下,他的吻很久,很久。
可我卻半點也沒有狀態,既沒有拒絕,也不能迎合,不一會兒,我又要推開他。
我開始瑟瑟發抖,“鍾總,你不能喜歡我,我也不能喜歡你。咱們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他又要吻過來。
我推開他,轉過身去:“沒有人會支援我們在一起,我們倆不可能的。”
他把我的身體扳過來,抬著我下巴,讓我看著他:“我只問你,你喜不喜歡我?說真心話!別的什麼都不要想。”
我看著他。
這兩年來,我們第一次如此長時間地互相對望,他的臉,眼睛,鼻子,嘴唇,全是我所熟悉的樣子。
也曾在午夜醒來時想起過他,也曾在他久不聯絡我時,會想著他身處何方,他跟思晴跳舞時,我會難受。
但是,我喜歡他嗎?我不知道,從來不敢想這個問題。
“扶桑,請不想猶豫太久好嗎?”
“我……”
不等我說完,他就阻止了我:“不用說了,我知道。外面冷,我們回屋裡去!”
他彎腰抱起我,一片櫻花的葉子落下來,伴著昨夜未乾的雨水,飄到我的臉上。
……
客廳裡。
我坐在沙發上,鍾彥博也坐在沙發上,他一動不動地盯著電視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