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看來日本人圖謀東北已經成事實,大帥一死少帥未歸,日軍部隊要突襲奉天可怎麼辦?急的張學義好幾天都沒吃下飯去。
好容易熬到二十一號這天,張學良回到大帥府裡,這才舉行大帥的追悼會,在管家的安排下,張作霖的兒子侄兒子乾兒子都換上孝服,來到預備好的靈堂前舉行祭奠。
張學良什麼都沒說,跪在張作霖的靈前就哭,其他一些兒子都沒他歲數大,也跟著哭,張學義由於早就意識到大帥可能遇害,已經有了思想準備,所以他不感覺到意外,也就沒怎麼使勁哭,他其實也傷心但更急切盼望著的是給乾爹報仇,而不是在這裡像個娘們似的哭個沒完。
哭了一陣,大家都不說話,張學義湊到張學良跟前,“大哥,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們儘快集合軍隊殺到日本關東軍司令部和日本大使館裡,把暗殺大帥的兇手殺掉,這才是最關鍵的。”
張學良只顧哭也不聽他的,這可把張學義著急壞了,他年紀小也控制不了脾氣,“你還哭,像個男人麼,咱爹都被殺了,殺咱爹的人就在離家不遠的地方,你快帶兵去抓兇手報仇呀。”
此時幾個奉軍###過來勸說,張作相說:“孩子,這可萬萬使不得,日本軍隊在中國也不是經營一兩天了,貿然行事可要出大亂,現在老蔣的已經控制了直隸,國民革命軍就要打進山海關,此時於日本人開戰後果十分嚴重呀。”
“叔,您這麼說可不對,內敵與外敵不同,奉軍與老蔣沒殺父之仇,可日本人殺了我乾爹,我們就該報仇,六子你要是個男人就快點帶兵報仇,你要不去我就當乾爹沒你這個兒子,我去給他老人家報仇。”張學義說完就走。
張學良現在難過還難過不過來呢,這個乾弟弟就給自己添亂,被他罵他心裡的火騰的一下就起來,“你小孩子懂什麼,報仇不是事關我一家人之事,事關東三省百姓的安危,一但開戰老百姓怎麼辦,南方的老蔣再和日本人兩面夾擊怎麼辦,你想過沒有?”
“我沒你想這麼多,我再問一次,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自己去,東北不就萬把子來人的鬼子兵麼,一年打不完我們打十年,我就不信幹不死他們,你不願意給爹報仇,我以後也沒你這個哥,告辭。”
張學義年紀小火氣大,幾句話說不到一起就惱了。
張學良也不知道自己爹有那麼多兒子還收個乾兒子,而且不是一個乾兒子,是好幾個呢,惟獨這個最受他喜歡,可能是火暴脾氣的性格和爹爹相似,反正認不認自己是哥無所謂,自己兄弟這麼多不缺他一個,“走就走。”
張學良低低的嘟囔了一句。
張作相著急了,“少帥,這可使不得,不能讓他這麼走了,他出去肯定給你惹麻煩,他父母可是土匪出身,他自己也槍法精湛武藝超群,你要不把他弄回來他會惹怒日本人挑起一場大戰,現在我們和老蔣打的已經是十分疲憊,再和日本人幹,我們的兵還不累死,彈藥也維持不了幾天的。”
被老伯這麼一提醒,張學良急忙喊:“于學忠,帶人把他給我弄回來,看管起來,不能讓他靠近日本人。”
“是。”于學忠帶人就出去了。
回到房間裡,張學義就跟管家張忠說:“東西收拾好麼?我們馬上離開這。”
“少爺,老帥也沒下葬就這麼走了行麼,對的起他老人家麼?” 張忠有點想不通。
“我走是為了給大帥報仇,小六子是個軟蛋,就知道喝洋酒玩女人,他能幹個屁,其他幾個兄弟不是小就是不如他,只有我給大帥報仇,現在我就回家去,我一定要把日本人全殺光了給大帥償命。”
張學義把裝衣服和槍的包裹斜背在身上,出了門上後牆就翻出去,他從小學過點武術,這牆攔不住他。
于學忠以為張學義這孩子頭腦一熱就去日本駐奉天使館找日本人報復,他帶著幾個親兵就衝到了大帥府的門口,一問衛兵,“看到大帥的乾兒子沒?”
“報告,他沒從正門走。”衛兵如實回答。
“他可能是回房間去行李了吧?”親兵感覺應該直奔內宅。
“去後院。”于學忠一聲令下親兵們直奔後院。
到了後院才發現,張學義的老管家張忠正在向大帥府的管家告別,“老弟,我們少爺和少帥鬧翻,少爺翻牆跑,我也不好意思住在這裡,我也要回去向本家老太太稟報一下,另外還要派家人四處尋找,這孩子一大了就是難管呀,比我年輕的時候還調皮。”
“哎,大帥生前最喜歡他,視同己出,這孩子真有心呀,還知道給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