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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部分

偶爾若大聲呵斥,那也片刻即逝。“數次這樣‘發狂’時我都在場”,魏德曼寫道,“我要說的是,他發的火,與那些脾氣很壞又無自制力的人發的火沒有什麼兩樣。”

有些心腹相信,希特勒之發火是為了效果。若果真如此,那麼,那天下午的發火,卻使其對手處於守勢。其時,張伯倫業已在草擬一封妥協信。信中,他建議由他出面探聽捷克人的風聲,看是否能作出安排,讓蘇臺德地區的日耳曼人自行維持法律的秩序。

23日早餐後,這封信被送過了河。由於根本不想妥協,希特勒認為這是對他的想法的斷然拒絕。在與裡賓特洛甫及其他顧問進行長時間的“激烈的”磋商後,希特勒寫了一封很不友好的信作為回答。

信的內容重複了他在會議桌上說過的話。因為信很長來不及翻譯,希特勒便令施密特帶著信去見張伯倫,當面進行口頭翻譯。施密特腋下夾著一個大牛皮紙信封,於下午3時左右離開了德萊森旅館。快到彼得斯堡旅館時,施密特發現旅館門口已圍了一群記者。有位記者喊道:“你帶的是和平還是戰爭?”施密特小心謹慎,未走漏風聲,連肩也沒有聳一聳。其時,張伯倫在涼臺上,施密特被立刻帶了進去。片刻前,張伯倫與漢德遜還在不安地來回踱步;見施密特前來,首相剎時控制住了自己,似乎他是在偶然踱步。

施密特回來後,希特勒焦急地問:“他說了些什麼?他對我的信反應如何?”

當他得悉張伯倫既不激動也不發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