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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附近有條小路,旁邊有個荷塘,星期二的晚上,三人約在路邊,忍著蚊子的騷擾,瞳靈臨時出題,在有限的時間內對著月亮比試詩句,看誰背的多。
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程翟也算讀過幾本書。
葉開咳嗽了一下,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
瞳靈笑的彎腰。
程翟道,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葉開回著,松排山面千重翠,月點波心一顆珠。
程翟看了看瞳靈吃驚的眼神,不服氣,“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用胳膊推了推發呆的葉開,“輪到你了。”
葉開沉默了一分鐘,“月,月,月月舒月月舒服。”
瞳靈笑的差點窒息,這局算葉開贏。葉開想,原來交女朋友,不是拼頭腦,不是拼酒量,拼的是幽默感。
(四十五)上半部分
暑假前的最後一天,火車站堆滿了人,也有選擇坐飛機的。畢業的愁緒淡淡籠罩,人生當中,美好總如曇花一現,美好前面的,總是無盡頭的黑暗,離別讓人傷感,不如不相聚,少不了落淚,偶然的荒唐,惟有酒醉後的嘔吐最真。
葉開和瞳靈並不屬於分別的情侶,也不屬於擁擠的人潮,他們回家,當然,後面還緊跟著一部“小紅”,程翟打了電話回家,說要和女朋友過暑假。柳清香在電話那頭握著話筒的手有點顫抖,女朋友?認識多久了,怎麼不先帶回來給我看看。
就這樣,我開車呢,不多說了,你轉告爸一聲。BYEBYE。程翟一心要超車,很快就超過了,把綠色閃金光的甲殼蟲甩在後面。
瞳靈的電話打過來,程翟趕快接了,車速慢了下來,瞳靈的聲音讓人忍不住慢下速度,她的聲音宛如夜鶯一樣動聽,“葉開開著一輛綠色甲殼蟲在路上練習手藝。開到一個岔路口;程翟開法拉利擦邊過來,大喊:“你開過法拉利沒有?“;葉開沒理睬他,心想你有錢;你開你的法拉利去吧。然後繼續練車。再開了一圈過來,又遇到了法拉利;那人又喊:“你開過法拉利沒有?“這時甲殼蟲主人葉開心裡有點氣了;心想你開法拉利怎麼了?有什麼了不起!看不起我;哼!我沒開過法拉利怎麼了;就老受你奚落嗎?!等我下回再遇到你;一定要罵你!再開到那路口;只見那法拉利車直衝衝地撞了過來!甲殼蟲氣壞了!想你不但奚落我;還用法拉利撞我!這個時候那程翟很無奈地爬出來對甲殼蟲說:“我再三問你開過法拉利車沒有;是希望你告訴我;剎車在那裡啊!“
程翟笑了,雖然這個笑話經常有人和他說,但這次的最繪聲繪色。
瞳靈旁邊的葉開拿眼睛沒好氣的瞟了一眼,嘟囔道,“開什麼玩笑,無聊的傢伙。”
很快到家,停好車,林達出去逛街,葉幽在公司,新來的管家正在花園裡修剪樹苗,程翟環顧四周,讚揚道,“空氣不錯,景色不錯。”
瞳靈笑了,程翟問,你為什麼笑。
瞳靈搖頭,不想告訴他自己笑的原因是因為房頂上的幾隻麻雀在說這小子是新來的長的還不錯之類。
說了,他也不會相信。
進屋,葉開有點怪怪的感覺,哪裡有把情敵帶回自己家的,想到瞳靈和自己的約法三章,只有開啟冰箱給他拿啤酒。
對不起,我喝果汁的。程翟對葉開認真的說,我已經戒酒了。
裝,你給我裝。葉開在心裡嘀咕著,誰不知道你最少能喝一箱。
瞳靈撲閃著眼睛,把束在頭上的皮筋散開,回頭問,“你真的戒了呀,很好。”
葉開把檸檬用力的放在榨汁機裡積壓,在上面倒了點鮮橙多,端了過來,“有本事幹一杯給我看。”
程翟喝下去的時候覺得胃都快熔化了,真酸啊。眉毛皺起來,腮好象被小毛刺碰到一樣。
葉開對瞳靈說道,“看來他十分喜歡我給他榨的果汁。”
電話響了,仍然是程翟的,他的臉色變的嚴肅,接了電話,“是,我是在女朋友家,爸,相信我,這次是真的,真的,不信我死給你看。”
“你開什麼車旅遊,你的東西都沒收拾就急著去人家家裡,你找死啊你。”程家偉的口頭禪和兒子一樣都是“死”啊“死”的,一點忌諱都沒有。
“你叫人把我的大霸王開過來。還有我的帳篷還有登山包還有……”
“還有個死人頭還有。”程家偉正開會,接到柳清香的電話,會議暫停。
(四十五)下半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