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來做什麼?煩不煩啊。”陳思諾把她的衣服丟過去:“別老穿成這樣,很漂亮嗎?”
“生什麼氣?”林靜空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可是和你說啊!她的事情你不能再插手了,別活的不耐煩了。”
陳思諾抬起眼,不屑的說道:“管你屁事?”
林靜空的臉色一變,不以為然的冷笑著答:“當然,你有權利,不過,你最好不要忘記,除了我,你誰也不能去愛。”
陳思諾看也不看她說:“包括你。”
林靜空也不怒,只是把煙往桌子上死命的按下去,然後說:“那最好不過,只要不出從前的事情就天下太平了。”
房間裡一時死寂,沒有任何人可以打破這種冰冷的局面,像沉入了海底的沒有光純黑的壓抑。
第
顏茴收拾了行李,和公司請了個假,準備回家去看母親一趟。
她感覺特別的累,小蕊死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讓她感覺到心灰意冷,那個鍾引出的那麼多詭異的事情也不再是她能繼續裝女強人的極限。
但更重要的是陳思諾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不惜失去自尊一次又一次的回頭去找他,最後得到的不過是羞辱罷了。
顏茴累了,那種累是有一個人從她的背後把靈魂給抽走,她就只能有一個軟綿綿的屍體在世界上強撐著。
她呆坐在長途汽車上,三個小時的路程並不遠,但那一路她的腦子裡都是空白的。
沒有思維,因為她太累了,除了看著窗外的景色,感覺到從內心裡湧出一波又一波的傷心欲絕的情緒,就沒有任何辦法了。
她的包裡還放著那個詭異的鐘,她離開城市之前問劉巖要回來的,劉巖開始死活不肯給,後面看她的表情那麼的堅定也只能放手。
這畢竟是小蕊送給自己的禮物,雖然不知道有什麼深意,但是,小蕊是不可能害自己的,所以,這個鍾根本不用害怕。
再加上,收到鍾後,顏茴就夢到了死去的爸爸,她隱約希望如果這個鍾真有靈力,可以讓自己再見到一次爸爸。
穿過大城市的主幹道,車拐上了高速,一路直開,風景漸漸迷人,看著遠山綠黛,中間綴著點點的田地,一塊一塊的分割的很漂亮,田裡有勞作的人,三三兩兩立著。
顏茴看著那些人會想,他們快樂嗎?他們也有煩惱吧!
人生哪裡會沒有煩惱,她安慰著自己,這麼大的城市裡有多少的故事,每一個故事都有一個煩惱的角色,這個城市真會被煩惱給漲破。
可是,她又想到了陳思諾,那個男人會做美味的蛋糕,坐在他身邊就感覺很安靜,很願意那樣長長久久的坐著,聞著空氣裡誘人的蛋糕香,各式的甜味把她包圍,心也變得飄飄欲仙。
只不過,有多少人女人在他那裡得到同樣的快樂呢?那不過是精美的假蛋糕,看著美輪美奐但卻沒有一點真實。
顏茴把頭靠在窗上,就那樣想著,在這種半睡半醒終於到了自己家的小縣城。
下了車,就有小三輪車來拉客,她熟練的上了一個車,抱了個地名,就聽著車子啟動,帶著她往家裡奔去。
如果這個世界冷涼,那麼還有一個地方可以做最後的溫暖之地。
就在顏茴往家裡回去的同時,劉巖正立在一棟樓下面,他已經約過步雨去看了那個老舊的圖書館,那裡什麼線索也沒有發現,但是,在那個過程中,他卻感覺小蕊留下的線索其實是步雨,步雨一定知道什麼,而且她沒有說出來。
劉巖上次送步雨回家,看著她的短髮碎碎貼在後頸上,那個時候,他沒有想到小蕊,他想不到自己是陪著這個女人去找線索的,他特別想和步雨說:“不如,我們再繼續走走。”
步雨總是微笑,她的眼神很清澈,但又像已經看透了一切,裡面藏著很深的東西,像是埋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那個秘密卻讓她更美。
劉巖站在那棟樓下,藉著路燈開始翻看小蕊留下來的照片,每一張都已經看過了千萬次,小蕊的表情在這個樓下帶著一點幽怨,像是帶著三分不忍七分責怪。
劉巖返身離去。
陳思諾坐在蛋糕房裡,看著桌上散落著的麵粉,呆呆的望著已經打散的蛋黃,所有的材料都已經準備好了,但是,他卻沒有了興趣。
他的眼前一次次的出現顏茴那雙眼睛,望著自己那種傷心像是小碎冰一點點的從目光裡流露出來,那種小冰渣就落在他的身上,開始不感覺有什麼不適應,可是,隨著顏茴傷心的融化,陳思諾感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