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蕊聽著他的話,有些不安的坐在後排座上。
自己明明什麼事都沒有做啊,怎麼就成了破壞別人感情的障礙了?
“我們真的就這麼一走了之,不管他們?”她仍舊有些不放心。
“你說,你有什麼能耐管他們?”李文川失笑:“你比他們強大?”
被他這麼一取笑,田小蕊訕訕著,有些臉紅。
在他們這些人中,她估計是最弱的一個吧,甚至連她的兒子都不如,某些時候,還得兒子幫她。
“是的,媽咪,我們快些回國吧。”田妥妥極力的贊同這事。
在他的小心眼中,張唯可是將自己媽咪差點搞丟的人,留在這兒,夜長夢多,太不安全。
“你也認為我們該走?”田小蕊看著田妥妥。
“是的,媽咪。”田妥妥點點頭,小臉極為認真。
他甚至誇張的道:“媽咪,我其實早就想離開了,這兒的飯菜一點都不合我的胃口,你沒瞧見,我這陣子小臉都更小了嗎?”
他這麼說著,揉了揉自己那可愛超萌的小臉:“然後你跟爹地輪番出事,我擔憂得都睡不著,我都快有熊貓眼了。”
田小蕊好笑的揉了揉他的頭,道:“好,我們明天就回國。回去我一定好好的做好吃的,將你養得又白又胖又嫩。”
“還有我。”李文川不失時機的接了一句:“你要多做一點好吃的,將我也養得又白又胖又嫩。”
他頓了一下,補充道:“但是——千萬不要再給我做豬肝湯。”
那豬肝湯,簡直是令他聞風色變。
此話一出,田小蕊跟田妥妥都大笑了起來。
上飛機前,田小蕊給喻小虎打了一個電話,這要走了,招呼都不打一個,也太說不過去。
李文川在旁邊佯裝跟田妥妥玩耍,卻是暗暗偷聽著田小蕊跟喻小虎的談話內容,以便在田小蕊說錯了什麼話的時候,及時補救。
“虎子哥,我要走了……嗯,是跟李文川一道,我們要回國了。”她輕聲跟喻小虎告別。
“這麼快?”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知道李文川出院後,定會帶走田小蕊,可走得這麼突然,喻小虎還是有些意外。
“嗯,他國內有點急事,要催他回去。”田小蕊撒了一個小小的謊。
喻小虎從不曾對她表白過,她總不能自作多情的去說,因為我的存在,影響你跟張唯之間的感情吧?
“嗯。”喻小虎應了一聲,話筒中,又是一陣沉默。
“那虎子哥,我走了,你們有空,就回國來玩。”田小蕊道。
“小蕊……”喻小虎叫住了她。千言萬語最終也只是凝成了一句話:“你自己以後保重,要是他對你不好,你一定要記著打電話找我,我替你教訓他。”
田小蕊笑了:“好。”
微睨了一下旁邊的李文川,雖然他面沉如水,一臉平靜,可田小蕊知道,他在偷聽。
於是,她故意大聲道:“虎子哥,我記住了,要是他以後對我不好,我就打電話叫你幫我教訓他。”
李文川在旁邊聽見這話,瞬間黑了臉。
自己就這麼靠不住嗎?
他伸手就奪過田小蕊手中的電話,對著電話嚷道:“你放心,我會對她很好的,我們一回國,就馬上結婚,請帖就不送你了。”
說完這話,他啪的一下,就掛了電話。
這幼稚吃醋的李文川,可真是可愛。
隨著私人航班的緩緩起飛,燦爛的陽光穿過雲層,似乎前路,就似這陽光,一片光明。
田小蕊在飛機上做了一個夢。
她帶著田妥妥一路飛跑,跑在一條金色的、如琥珀一般色澤誘人的道路上,四周一切如透明的夢幻仙境,高大的樹上散落著潔白的碗大的花朵。
她跟田妥妥圍著樹又蹦又跳,原本綠蔭蔥蔥的大樹突然裂開,幾個人影跳了出來,將她跟田妥妥推進了樹洞。
洞中漆黑冰冷,她的肌膚是層層的涼意,直達心間,隨即,洞口大開,滔滔的江水如決堤般向著她跟田妥妥捲來,她甚至來不及驚叫,就被江水給捲進了水中,那透不過氣來的窒息感,令她恐懼。
“醒醒。”溫和低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李文川在她的耳際輕聲叫她。
田小蕊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額間頸際全是汗意,溼漉漉的。
“做惡夢了?”他伸臂過來,攬了一下她的肩。
他剛才一直注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