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田小蕊急急的回答。
回答後,又感覺這樣的回答不對勁。
否認潑他的冷水,那換個意思,歡迎他來騷擾?
李文川沒有再度為難她,只是輕聲道:“小蕊,我這會兒傷口有點痛,你幫我脫了衣服洗澡好嗎?”
田小蕊輕咬了一下唇,沒有拒絕他的要求。
在醫院一直是她在照顧他,現在也不可能再矯情的要去找什麼外人來伺候他沐浴洗澡。
她顫抖著手,替他脫衣服。
只是解他的皮帶時,他象在故意為難她,那皮帶竟象是卡在了他的腰間,她怎麼也解不開。
她蹲下身,微微用力,他竟往後退了一小步,她重心不穩,身子跟著往前傾,臉剛好碰在了他的皮帶下面。
那高高支起的小雨傘,清楚明白的說明了什麼。
“幫我,小蕊。”他微垂了頭,低聲懇求著,已經將她的小手,從皮帶上,移到了那撐著的小傘上。
看著他一臉隱忍的難受樣,田小蕊卻是再沒辦法說出什麼拒絕的話。
她順從了他的意志,真的用那柔軟的小手幫他。
李文川舒服得閉上眼,微微向後仰起了頭。
他在堅持著,他在試試自己的耐久度。
他剛才沒有霸道的強硬要求,其實也是怕自己欲速則不達,關鍵時刻掉鏈子。
可這會兒沒有,她這含羞帶怯的模樣象是在激勵著他,她這柔弱順從的模樣,令他發自內心的湧起一種男人的征服感,他要征服她。
這感覺真好。
他就知道,她會是他的藥,他跟隨了六年,令他一度苦惱的隱疾,在她的柔情似水下,竟消了去。
最終,他低吼了一聲,痛快的釋放了自己。
果真比預料中的還好,時間還持久。
李文川抵制不住心中的激動,捧了她的唇,再度反覆的親吻著她。
以往擔心不能給她幸福,似乎都不在話下了。
他有信心有本事也有這個能力,真的能給她做為一個女人全部的幸福,不管是物質上還是精神上身體上。
田小蕊紅著臉,順從著他,卻是不明白,為什麼今天他會這麼激動。
解決了問題,這下李文川才真的安心洗澡。
田小蕊輕輕給他脫著襯衣。
一直知道,他身上有傷痕,特別是那一道長長的傷痕,有些觸目。
隨著襯衣的脫去,那一道長長的傷痕再度呈現在眼前。
這一次,田小蕊格外的留心,她細細的審查著他身上的傷痕。
除了那一道長長的傷痕,再加上這才新添的兩處傷痕,他的身上,還有一些傷痕的跡印。
只是時間太久,十幾二十年的歲月,令這些傷痕淡去。
以往她都是又羞又怯,緊閉了雙眼,竟沒有仔細注意他身上的這些不打眼的傷痕。
果真他以往的歲月,是吃了不少苦頭,一直在夾縫中求生存,實屬不易。
田小蕊的眼,又慢慢潮溼了。
他本性真的不是一個壞人,只是生存太過艱難,令他選擇了對他自己最為有利的一種方式,不管是他的謊言,還是他的手段,都只是他自我本能的一種保護。
情不自禁的,她的唇湊了上去,親吻著他的那些傷痕,細緻而繾綣。
李文川怔了一下,背對著她,他瞧不清她此刻臉上的神情,但覺她柔軟的唇落在背上,軟軟的,說不出的舒服與受用。
才剛熄下去的火,似乎又有了燎原的勢頭。
“田小蕊,你在故意惹火嗎?”他暗自咬牙了,一轉身,就要摟緊她。
落入眼中的,卻是田小蕊淚流滿面的臉。
她的手指,依舊輕觸著他的那些舊傷痕,顫著聲問他:“痛嗎?李文川,以往你都是這麼痛過來的,卻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嗎?”
那眼中,全是痛惜之色。
“小蕊……”李文川的聲音,也跟著顫了,竟有幾許的凝咽。
見他這神情,田小蕊臉上的淚,再如決堤的海。
她一慣只知道自己生存不易,可跟李文川比起來,已經好許多了。
“不痛了。”李文川的語氣滯了滯,伸手緊緊摟住她,綿綿的溼吻,落於她的額間、眉間、眼間,吻幹了她的淚痕:“只要你們母子倆能在我身邊,我不會再痛。”
田小蕊靠在他的肩頭,只是低聲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