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看著田小蕊在金納森離開的時候,他是徹底的明白了,當初吳明輝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只是,吳明輝努力了,想留下唐甜,卻換來唐甜無情的一刀,可他連努力都不能,他拿什麼去努力留下田小蕊?
“來,喝酒,為了我們這兩個生不如死的男人。”李文川再度向著吳明輝舉起了酒杯,眼中全是辛酸。
吳明輝的酒量,根本就不如李文川,在李文川喝醉了的時候,他也是喝醉了。
連如何回家的,他也不明瞭。
迷糊中,有人在抱他,甚至有溫熱的毛巾搭在他的臉上,眼前似乎有影影綽綽的女人的身影。
“甜甜……”他呢喃著,拉著她:“是你嗎?是你嗎?”
迎對他的,是一陣沉默。
“你真的回來看我了嗎?”抑制不住的滿心歡喜,他摟著她,將她壓在了身下,陷入那意亂情迷的溫柔鄉中……
吳明輝醒來時,天已經大亮,口乾舌燥的感覺讓他下床找水喝。
揉著發痛的額,步出客廳,茶几上,擺著水杯,杯中的水,仍舊有些餘溫,並不冰涼。
吳明輝將水喝下,看了看四周,有些疑惑昨晚的一切,是不是幻覺。
“甜甜?甜甜……你在嗎?”他揚聲叫了起來。
回答他的,仍舊是一屋子的死寂,除了他之外,屋中根本沒有別人。
果真昨晚是一場夢,一場幾乎每個夜裡都會糾纏的春夢。
吳明輝苦笑一聲,他的唐甜,那個狠心拋棄他的女人,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回來,一切只是他思念太過的幻覺。
步回臥室,想再上床躺一會,他這才驚愕的發現,他的床單,凌亂不堪,決不是一個人睡後能造成的痕跡。
上面斑駁的痕跡,提示他昨晚的意亂情迷,並不僅僅是一場春夢,更令他無法接受的,在那片斑駁的汙漬中,一抹腥紅沾在上面,是如此的刺眼。
吳明輝難以置信的捂上了眼,原以為昨晚的一夜旖旎,僅僅是一場春夢,可感覺,又不是春夢。
除了這張床單,再也沒有別的東西可以證明,有另一個女人的出現,那個女人,走時將四周都收拾妥當了。
只是他睡在這床上,沒辦法換床單,這才留下了有人來過的證據。
吳明輝一把扯掉了床上的床單,那刺眼的一片紅色,卻是刺進了他的心中。
他都是三十多歲的成年男子,他能明白,這床單上的這一片血跡,意味著什麼。
下午時分,“好運來”甜品店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一臉的晦氣,進了店,往休閒區的卡坐上一坐,隨即不作聲。
已經有活潑熱情的店員迎了上去:“吳經理,歡迎光臨。”
“叫你們的老闆出來見我。”吳明輝冷冷道。
店員往裡面看了一眼,道:“我們老闆不在。”
“那她在哪兒?”吳明輝問:“叫她來見我。”
店員為難死了:“吳經理,我們只是打工的,哪裡知道老闆到哪兒去了。要不,有什麼事,我們轉告她?”
吳明輝的視線冷冷轉動,瞅見了後臺那隱藏在某處的一片衣角。
他冷笑,也沒立刻拆穿,站起身來,對店員道:“通知你們老闆,要是想繼續安穩的在這兒將店開下去,半小時內,趕到我的辦公室來,否則……”
他說到這兒,雖然沒有說否則會怎麼樣,但那威脅的意味,卻是顯露無遺。
趙伶俐躲在後臺的角落中,聽著吳明輝的這麼一句話,茫然無措。
他為什麼要追上門來?這意思,還要找她算帳。
趙伶俐躲在那兒,偷瞅著吳明輝大步離開,她才鬆了一口氣,卻是險些癱坐在地下。
“趙姐,吳經理找你,他說……”店員過來,要跟趙伶俐轉達吳明輝的話。
“不用說了,我聽見的。”趙伶俐無力的舉起手,擺了擺,示意她不要再說。
“趙姐,你沒事吧?”店員問她:“看上去,你今天的精神很不好?”
趙伶俐依舊搖頭:“沒什麼,估計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那吳經理那邊……要不要去一下啊?看上去,象有很重要的事……”店員有些擔憂。
“我自己會處理。”趙伶俐站起來,強作鎮定的對店員道。
昨晚的事,已經發生了,現在再來懊悔,也與事無補,不管怎麼樣,她現在得硬著頭皮去面對吳明輝。
在吳明輝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