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注入田小蕊的口中。
似乎因為有了水的滋潤,她的唇,更是柔軟。
“田小蕊,我以前也這樣餵過你嗎?”他的舌尖輕挑了一下她的唇瓣,輕聲問她。
“沒有。”田小蕊咬緊了唇,憤憤的答了一句。
“我不信,我怎麼感覺,倒象餵過了無數次呢。”他這麼說,唇邊再度現了久違了那抹邪魅的笑意。
不等田小蕊作何回答,他已經俯身過去,噙住了她那柔軟的唇,輕輕吮吸品嚐起來。
田小蕊氣死了,自己現在簡直就象砧板上的魚,由得李文川欺負,自己動也不能動,連唇,也被他溫柔的吮吸著,連咬他一下,都辦不到。
她只能氣呼呼的瞪大了眼,死死瞪著李文川,就想高聲叫喊了。
“乖,閉上眼,好好享受。”李文川伸手,修長五指伸出,將田小蕊的眼給蓋上:“你沒感覺,這接吻,是世上最美妙的事?”
六年前,田小蕊會認為,跟他接吻是一件美妙的事,他能很輕易的,就挑起她的神經,讓她如痴如醉,沉溺其中。
可這不是六年前,現在的田小蕊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丫頭田小蕊。
等他終於試圖霸道的將舌侵入她的口中,糾纏她的小舌頭時,田小蕊抓緊時機,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李文川停止了動作,直起了身子,微微的鬆開了他。
“對不起,川少,我可沒感覺,跟你接吻能有多美妙,這只是讓我噁心。”她低聲說。
雖然她已經壓低了聲音,可臉上那層譏諷之意,卻是明顯無誤。
李文川瞪著她,她真的有這麼討厭他嗎?
黑暗中,兩人互相對視著,只有長長短短的呼吸,響在病房之中。
“田小蕊,就因為,這些年,我沒管你們母子倆,讓你們母子倆在外面受了些苦,所以,你就這麼恨我?”隱忍著,他問了出來。
田小蕊別過了眼,沒有作答。
她恨李文川嗎?捫心自問,她不恨。
他以往對她所做的,也沒多大的錯,他只是不愛她。
同樣的,自己也不恨他,只是,也不再愛他而已。
既然彼此不再愛,那再做這樣的糾纏,又有何意義。
六年前,他說過,要她留在身邊,當見不得光的情人,六年後,他也是這樣想,要自己母子倆在他的身邊,當見不得光的情婦與私生子?
田小蕊輕聲哧笑了一下,六年前,她一無所有的情況下,都不會選擇這一條路,這六年後,她有朋友有事業有兒子,她更不會選這一條路。
“我困了。”她彷彿自言自語了一聲,語氣疏遠。
“那你好好休息。”李文川也沒心情再做糾纏,伸手替她拉好被子,他才再度躡手躡腳的返回那邊的沙發上坐下。
他睡不著,他也知道,她根本睡不著,可這麼漫長的夜,卻沒有任何話題可以繼續交談下去。
他對她有感覺的,這點認知,他很清楚,他能知道,自己骨子中,喜歡著她。
這跟對著溫麗容時完全不一樣,縱算過去的多少年中,溫麗容一直以女朋友的身份呆在他的身邊,他連跟她站在一塊都是極為勉強,更別說象戀人般的親密。
可對田小蕊就是不一樣,雖然不知道當年兩人究竟有什麼糾纏,可看著她的笑臉,他就如沐春風,生了親近之意,只想跟她靠近靠近再靠近……可這該死的女人,對別人都是笑顏如花,這陣子,對他卻是各種的冷嘲熱諷。
她根本不愛他,從最初機場遇上,她就是各種的躲避,可是,真要不愛,她又哪來的勇氣和信念,支撐著她獨自一人生下孩子帶大孩子。
“田小蕊,難道當年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所以,你這麼恨我,故意帶著兒子來一塊折磨我嗎?”李文川心中無聲的質問著。
趙伶俐帶人將發電機送回商業城的物管辦,再同物管處的人再三感謝。
說話間,眼角視線,卻無意間撇到一個身材挺撥的男子向著這邊辦公室走來,這正是一副職業西服的吳明輝,趙伶俐莫名的心慌了一下,趕緊跟物管的人說聲告辭,從另一邊溜走。
“這些發電機擺在這兒做什麼?”吳明輝看著擺在那兒的兩臺發電機組,一張俊毅的國字臉帶了幾許的質問。
只是,額頭上的傷痕,卻是讓他的這種嚴肅氣質打了折扣。
“嗯,剛剛她們還來的,正準備歸入庫房。”物管辦的賠笑著回答。
“平白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