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不怎麼,原來我就這點功能!想起之前聽見的奇怪對話,我睡得一塌糊塗,實在搞不清楚,到底是真的聽著了,還是我睡著了的夢境。瞧瞧觀察,大家都氣色如常,搞不好真是我做夢來著。
在大於家蹭了晚飯後,我們被他夫婦倆掃地出門。回家洗洗涮涮,接著睡。老子明天就要上班了,人家是過春節回家,我是過春節值班,多麼大的差距啊!
趙秉均是最令我痛惡的那個,他竟然一直請假到春節之後,這幾日整天在家裡好吃懶做,好逸惡勞,讓我很眼饞。我們辦公室只有三個人,我一回來,正趕上做年終獎,加班加得兩眼發花。累個半死終於搞定之後,主任和張歷全拍拍屁股回老家,剩我一個獨守空房。諾大一間辦公室,還是挺冷清的。
年終獎一發,電話立刻響的跟接號臺似的,有事沒事的,有空沒空的都來找茬。我忙的暈頭轉向,期間竟然還被小護士調戲,真讓我吐血個半死。回去跟趙大人抱怨,他坐在躺椅裡,不管我說什麼都面帶微笑,讓我傾訴的慾望降到冰點,那個的慾望倒是升的很旺盛。被個帥哥這麼含情脈脈地看著,是個人恐怕都得激動一下。
今個兒是臘月二十五,馬上就放假了,閒著沒事來踢館的人也少了。我閒來無事,坐在桌邊,心裡有個事想辦,但又拿不準主意。
這個事,完全關於阿卜!我這幾天常想,倘若我真的改變了過去,那阿卜他,應該還活著。既然他還在這世界上,為什麼這段時間裡,他一次都沒聯絡我?手機裡也沒他的電話號碼。是我們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決裂,還是他真的沒能活下來?
我想給英啟勳大警官打個電話,託他幫我查查丁卜的訊息。可是我們也有快一個月沒聯絡了,大過年的冒然打電話過去,還是求人辦事,會不會太不禮貌?
我左思右想,猶豫來猶豫去,腦袋裡混漿漿的。想了半下午,終於心下一橫,老子我再這麼下去非給憋爆炸不可,不就是個電話嘛!拿出手機,找到英啟勳的名字撥了過去。
響了兩聲,那邊接起來:“林西,過年好啊!”
“過年好,過年好,你挺好的?”說完我差點沒被自己嘔到,你挺好?這叫啥話!
“挺好的,過年時稍微有點忙,要不早想找你出來聚聚了!”
“哦,那行了,你忙吧。”
“誒,林西,好不容易打電話來,有什麼事?”
“啊,沒事。”
“行了,不用跟我這麼客氣,有事你就說,下次請我吃飯補償我好了。”
是你讓我說的啊,那我可真說了:“英大警官,我的確有個事想託你幫忙。我有個朋友,好久沒訊息了,我想著,公安局裡能不能查到這個人啊?”
“我得試試看。林西,你跟我別這麼客氣,老叫什麼警官,直接喊名字就得了。”
“哦,好吧,啟,啟勳。”
“就是,這多好。你剛才說的人是誰啊,得從公安局找?”
“一個叫丁卜的,蘿蔔的卜。他是我大學是特別好的一個同學。83年夏天生,岳陽人。”
“好,我查一下,不過這兩天夠嗆。你著急不?我過完年給你訊息好不?我現在在襄樊呢,不太方便。”
“當然好,當然好!你在外地啊,不好意思,還麻煩你。我一點不著急,等過完年你很有空的時候再說。先這樣吧,謝了,你忙!”
急急忙忙道別,掛了電話,我心跳得跟打鼓似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緊張。正想平靜一下,一抬頭看見趙大人的身影站在門口,陰森森黑洞洞。我一口氣沒上來,好一頓咳嗽,差點沒嗆死。
咳嗽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眼淚都嗆出來。趙秉均站門口看著,眼睛漆黑漆黑的,就那麼一眨不眨地盯著我,也不過來幫幫忙。我咳了半天,好容易壓下去,心肺都要從喉嚨裡咳出來,他才總算不在那發呆,過來倒了杯水給我。
我小心的喝了兩口,終於能順過氣問他:“你怎麼過來了?”
“快下班了,來接你。”他不鹹不淡的回答。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都上班一個多禮拜了,怎麼今天想起來接我?“真的假的?說那麼好聽!那我剛才咳嗽個半死,你也不幫忙?”
他不回答,眼睛溫柔地看著我,我被他看得說不出話來。他的眼睛很黑,眼白有些微微發藍,瞳仁亮亮的好像會發光。當他看著你的時候,很難不被吸引進去。我靜靜看著他,看得心裡發疼。他算是個天之驕子,什麼難題都難不倒他,可從他眼睛裡,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