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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知之甚詳,又酷愛鑽研,發現寒狼毛髮中靈氣殘餘量有所異常便立時趕來,不但解了疑惑,也救了兒子性命。

可見一飲一啄,因果迴圈,非人力所及。

周長老見他面色沉鬱,又開導道:“這小子若是留在冰原,只怕早成了旁人盤中餐。如今得道友救助,可見是個有大機緣的。日後若是遇見紅陽真人,更有機會解咒。”

見林方生不解,周長老又道:“紅陽真人性喜遊歷,見聞廣博,又是法修,精通符紋發陣,為人亦是仗義豪快,若得他相助,多半能成。”

雖是安慰之語,林方生亦是感激,只是天下之大,若將希望寄託在一個行蹤不定的真人身上,未免有些縹緲。

二人又寒暄幾句,交換傳訊印記,日後若有所得,便能以劍符傳訊。

送走周長老父子,林方生又折回樓中,驅動法陣,那白玉樓閣便禁制緊閉,朝著萬劍門緩緩行進。

一個時辰行不過百里,聊勝於無。林方生也無心打量庭院景緻,只放寒狼在院中肆意玩耍,又自尋了間廂房,打坐療傷。

一場激鬥,林方生太過暴烈,靈力瘋狂,卻是令經脈略有受損。林方生便白日驅動天京閣,夜間乘飛劍行進,如此行了二三日,忽覺天京閣禁制被人觸動,就有一個冰冷淡漠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方生。”

卻是師尊的聲音。

他立時起身,急匆匆趕往入口院門,撤了禁制開門一看,果是師尊來了。

赫連萬城有如一株凍結千年萬年的冰樹一般,身姿挺拔,周身氣息卻是冰寒銳利,幾欲逼人退避三舍。此刻師尊卻是劍眉微皺,冷淡語氣裡隱有責備之意:“未察敵情,貿然撤防,太過……”

大意二字尚未出口,這小徒弟就已撲入懷中,生生打斷餘下話語。

師尊周身劍意有如凍結,胸膛卻溫暖如春,林方生埋首胸前,猶如倦鳥歸巢、遊子還鄉,那些個浮萍一般的紛亂思緒,盡數沉浸了下來。只覺安心無比,竟是連眼角也溼了,聲音微帶哽咽:“師尊……”

又覺師尊手臂,緩緩將自己圈在懷中,輕柔撫背,一下,一下,堅定溫暖掌心,終是把那些委屈傷心,給驅散了。

第二十九章 房章內師尊

林方生便賴在師尊懷裡;不捨離開。

赫連萬城也不催他;而是彎下腰;勾著小徒弟膝彎,孩童一般抱在懷中:“收了天京閣;與我回船。”

林方生貼著師尊胸膛,微微羞窘;卻是依言而行:“師尊識得此物?”

“早年見過。”

赫連萬城腳下一道劍光,不過瞬息;便已追上寶船。為免尷尬,卻是未驚動旁人;帶小徒弟進了船艙。

林方生卻是面色燒紅;身體僵硬。任師尊進艙後坐在雲床邊,又將他放在腿上。待要掙開,反顯刻意。

只得硬起頭皮,裝出若無其事的面貌來:“師尊,不知師兄現今如何?”

赫連萬城冷淡語氣,難得有點遲滯:“尚在閉關。”

徵漠天資出眾,修行一日千里,像如今這般長時間閉關,前所未有,林方生不由擔心起來。

又聽師尊道:“自有緣法,無需憂心。”

林方生道:“弟子知曉。”

二人又交換情報,赫連萬城素來寡言,又不願招旁人進來說明,兩指在小徒弟眉心一點。

便有大量情報湧入林方生腦中。

原來劍元宗口口聲聲,要萬劍門交出林方生。忽一日突然撤離,原來是少宗主失蹤,全宗上下,都趕去尋人。

未過兩日,又自大淵城傳來真龍令,原來那血咒竟傳至天子血脈中,如今已有兩名皇子、一名公主中咒,尚在昏睡中。

郭家莊一場悲劇,最終竟發展成了亡國的災難。

修仙之人雖不受凡塵間權勢管轄,但慶隆公冶一族,身負真龍血脈,千年以來,在各修仙門派與凡夫俗子之間取得制衡,維持長治久安,可謂勞苦功高。故而各門派也極為尊重天子。

如今天子一脈遭逢危機,若是人間戰亂,勢必影響修仙格局,妖、魔兩界只怕也要乘虛而入。

林方生又想起閻邪,不由心中一動,問道:“師尊,那中咒的兩名皇子是誰?”

赫連萬城取出一塊玉符,符內打出人像字樣,金光閃閃。乃次子公冶明瓏與第九子公冶明鏡。

公冶明鏡,正是得了黑珍珠,並贈送天京閣的寧王。

樁樁件件,看似毫無關聯之事,卻似被一條線,隱約穿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