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默生扣下扳機,前方小巷口露出頭來的少年腦袋一歪倒在地上,在殺掉第三個人時,艾默生還會興奮地在步槍的槍托上刻下代表擊殺數字的豎槓,但是等到殺掉第三十個人,艾默生已經完全忘了最初獲得戰功時的那種激動。
聽到“嘭”地一聲槍響,身後的同伴立即就反應了過來,不用大聲呼喊,配合默契的戰友們已經衝了上來,各自依託著牆壁,向小巷口的那三十人的南嶺人劍士小隊舉槍shè擊。
艾默生的耳朵中聽得到他們中傳出的喊叫,有中槍計程車兵哀嚎著倒在街道上,有人想要後退,但是卻被自己人斬首,絲毫沒有隊形可言,敵軍推推嚷嚷向艾默生他們衝了上來。
扣下第二次扳機,敵人們就已經衝了上來,而艾默生的同伴大多都只來得及扣動一次扳機。
“上槍刺!”身邊的班長髮出了簡短的命令,但是實際上艾默生他們的槍刺早已經上好,這只是一個標緻準備進入白刃戰的戰術命令。
艾默生他們戰鬥班只有八人,另三人在早先的戰鬥中犧牲了。而復**在這一輪槍擊中,有6人倒在了地上,剩下的還有二十多人。
艾默生的耳朵裡聽得背後通訊員,用傳訊術盒子向指揮部報告的聲音,但是他的眼前只有那些敵人。
“擲彈兵!”隨著班長的一聲令下,艾默生身邊的兩名擲彈兵手把手中的火球術卷軸鋼管拋了出去。
慌亂的敵軍中似乎有人認出來了它們:“是炸彈!快趴下!”
“轟!”兩發巨大的火團從敵人正zhōng ;yāng爆開,鋼管破片化作致命之雨,撕開了劍士們只有薄薄皮甲保護著的身體。
艾默生躍出了掩體,隨著他身邊的同伴,一同向被卷軸管炸得七葷八素的復**衝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
艾默生對著一名背對著他,跪在地上計程車兵,就是用力一刺。
jīng鋼製的鋒利槍刺透體而出,艾默生一腳踹在劍士身上,把步槍拔了出來,一抬頭,已經有人站了起來。
跟剛被他殺掉的那個少年兵不同,那是一個老兵,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有著跟艾默生一模一樣的棕發棕眼,讓艾默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但是那名老兵看著艾默生的目光,卻讓艾默生不由得感到了悲哀,那是忿恨的不可解之仇,長達5個月的戰爭,讓所有心懷天真計程車兵都逐漸地放棄了和解的可能,其中就包括艾默生自己。
毫無猶豫地舉起槍刺,艾默生主動向老兵發動了攻擊。
兵器的長度對他有力,步槍與劍士手中的長劍磕碰出了璀璨的火花,艾默生一挑槍尖,在老兵的胳膊上割開一道口子,槍刺術有點像是短槍術,在戰場上很少使用,所以當它突然大規模地出現在戰場上,讓所有南嶺人劍士都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躲開槍尖,南嶺劍士迅速地一劍就像艾默生砍了過來,艾默生扭頭避開,然後用步槍槍柄狠狠地磕向劍士的腦袋,劍士後退一步,抬起手一劍刺向艾默生的胸口——
看著僅僅只是刺進去了分毫的劍尖,劍士棕sè的眼睛裡滑過不可思議,然後倒在了地上。
艾默生抹了抹被撞得生疼的左胸,從對方的胸口拔出了槍刺,看起來只是普通的布制軍服,但是艾默生他們的制服卻都是經過最低程度的鍊金附魔的,羊毛混織著鋼絲,雖然穿起來有些不是很舒服,但是防護力卻非常可觀。
在不知不覺間,劍士隊已經被艾默生的戰友擊潰了,畢竟都是些連戰士學徒中階都沒有的菜鳥,面對平均戰士等級初階以上的新模範軍戰士,幾乎是一觸即潰,從裝備,作戰意志,到戰術素養,都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上。
附近,艾默生的戰友們正在打掃戰場——看到還在呻吟喘氣的,補上一槍刺就是。
艾默生看著劍士正在痙攣的屍體嘆了口氣,附近卻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在艾默生眼角的余光中,不遠處的低空中有綠sè的軌跡一閃而過,艾默生猛地睜大了眼睛抬頭看去,在這幾個月間,他已經無數次地看到這樣拖曳著綠sè輝光的死神——
“長生種!識別為青騎士!”看到那道青光的並不止艾默生一個,班長飛快地喊了出來,“對空戰準備!”
存活到現在的青騎士嗎……那樣的存在根本不是區區艾默生這樣的,一隻不滿員的戰鬥班所能解決的。
不過命令就是命令,即便每個人心中都猶有餘悸,但是戰鬥命令卻如實地下達了下去。
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