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場的上方傳來。
“你們兩個,停下戰鬥!”
聽到這個聲音,蘭伯茨面sè一變,他不管不顧地猛地向蘇佐撲了過來,手中的長劍狠狠地向無法移動絲毫的蘇佐身上刺去!
“教會的走狗!我說過叫你停手!”
隨著喝罵聲,數個黑sè的身影從天而降,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當頭擋在蘇佐面前的黑騎士只是一劍,就已經把蘭伯茨整個擊飛。
“混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知道我的父親是誰嗎?!”眼看殺掉蘇佐已經不可能了,蘭伯茨如負傷的惡犬般對著黑騎士哀嚎了起來,“你們居然敢攔在我的面前,我告訴你們!只要我父親勾勾手,螻蟻一般的你們與那個小鬼,即使是費爾德南也!……”
“即使是費爾德南也怎麼了?”
如雷鳴一般巨大的轟鳴聲從天而降,但是那只是一個人的說話聲。
聽到這個聲音,蘭伯茨的臉sè由紅轉青,又青轉白,只有幾個細微的音節,被他從嗓子眼裡被他擠了出來。
“銀…玫瑰…公爵……”
從街道上空高速飛過的黑sè飛龍,比其他騎士的坐騎大了整整一圈,而從飛龍上一躍而下的,是大氅便裝,一身衣著漆黑如墨的高大男人,輕巧地落到了地上。
他看也沒看蘭伯茨,而是直接背對著蘭伯茨,站在了蘇佐面前。
“你的名字,是‘依文伊恩’?”魁梧,威嚴,氣勢凌人,因為習慣了身居高位而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式的語氣。
蘇佐有些茫然地點了點,看著面前那稜角分明,宛若刀刻出來的英偉面孔,心中卻不由得覺得有些古怪。
明明身為帝國公爵,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有種最純血的南嶺人一樣的黑髮黑瞳,難道正因為是這個原因,這個家族才會被選作南嶺的守護者嗎?
看到蘇佐點頭,眼前的這個男子——銀玫瑰公爵費爾德南點了點頭,他伸出滿是劍繭的大手,在蘇佐的面孔上輕輕擦拭——然後一用力,撕開了蘇佐臉上的那層假體面板。
“很好!”單膝著地,費爾德南蹲了下來,“雪莉兒曾經跟我說起過你……”
“銀玫瑰公爵!”眼看著煮熟的鴨子就要飛了,蘭伯茨無法再沉默下去了,這已經不是最初的想要獲得功績那麼簡單的了——
“因為這個小鬼,有八名教士迴歸了諸神的光輝!費爾德南!即使是你,也不能阻止我殺掉這個小鬼,你知不知道我父親是……!”
費爾德南抬起右手:“叫他閉嘴。”
侍立一旁的黑騎士將右手錘於心髒:“吾主之意志即吾之榮耀。”
在下一秒,蘭伯茨就閉上了嘴,被費爾德南的身影所遮擋,蘇佐只能聽到隨著**的毆擊聲,蘭伯茨的慘叫——然後,很快就連慘叫聲都沒了。
銀玫瑰伊恩公爵費爾德南俯身抱起了地上的蘇佐:
“依文·伊恩,吾之愛子,吾之驕傲,吾知道你不曾死去,而在長達三年之後,你也終於再一次回到了我的身邊。”
。
PS:哦槽,我說過的!這本真的是傲·天·文!
序章/陷落之都
() 灰sè的鉛雲籠罩在艾默生的頭上,天空鋪著薄薄的霧,瓢潑的大雨隨著太陽的升起,才堪堪停止。
艾默生·史坦弗與戰友們,在新龍歌城的廢墟間小心地前進,他們身上披著灰sè的雨衣,雨衣下鼠灰sè的新模範軍制服被雨水與汗水打得透溼。
勝利在望,作為南嶺人殘黨最後的首都,這座南嶺最南端的都市已經被炮火與魔法摧毀成了廢墟,人類,馬匹,龍獸;南嶺人,帝國人;長生種,短命種;軍人士兵,普通市民,所有的屍體混雜在一起,在破碎成瓦礫的街道上隨處可見。
從初chūn到夏末,從南多恩郡到紅林郡,從七鎮到新龍歌城下,僅僅2個多月的時間,使用著全新的裝備與戰術的新模範軍,就完成了一次長達40公里的傳奇遠征。
但是當戰場進入新龍歌城附近,南嶺殘黨的抵抗卻越來越頑強,新模範軍每前進一里,都要消耗數之不盡的子彈與炮彈,還有火球術卷軸。損失了整整3千士兵,在一個月之前,新模範軍才堪堪攻破了龍歌城的城們。
在這座南嶺殘黨最後的城市裡,艾默生與他的同伴們殺軟了手,機械地推上子彈,然後向面前的南嶺人士兵扣下扳機,即便他們手裡只有刀劍,連鎧甲都沒有,臉上的胡茬都還未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