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腦發脹,但是在啃了四五口之後,蘇佐卻覺得越吃越覺得好吃,在那股讓人無法忍耐的酸澀逐漸消退之後,舌尖殘留下來的,卻是令人無法遺忘,近乎烙刻在心尖的甘甜。
蘇佐扭頭看著維潔兒,他臉上的神情平淡而眼神深邃如井,維潔兒不禁覺得他越來越神秘:“這片大地需要改變,維潔兒。這個國家也需要改變,維潔兒。”
蘇佐把果實送進口中,用力咬下,而他的目光卻看穿了斷崖,看穿了大半個南嶺盆地,看到了那個距離他無比遙遠,卻在他的心頭距離他無比之近的男人——
那個男人有各種各樣的頭銜。
銀玫瑰公爵,費爾德南大公,六十花冠貴族家族之首銀玫瑰家的家主,帝國四大公爵之首,南嶺太守,南嶺實際意義上的統治者與dú ;cái者……
這個男人,就是橫越在蘇佐目標前的第一堵跨越不過去的萬丈高牆。
哪怕只是遠觀著就能讓人戰意渙散的可怕存在,然而看著這個面目不清的男人,蘇佐的心中卻充滿了戰意。
“看著好了……”蘇佐咬下手中果實的最後一塊果肉,汁水四濺間,蘇佐目光堅定,“我絕對會擊敗你!把你從統治者的位置上拉下來,狠狠地揍一頓!”
第六十一章/神術審查(上)
() 在跟維潔兒就小偷事件發生了一次小衝突之後,後來又發生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對於整個文寧區而言,或許只是件根本沒多少人知道的小事。對於諾蘭姬邇而言,也只不過是娼館地下的地牢裡,死了個不知被關了多少年的糟老頭罷了。
因為連續三天送進牢房的飯菜都一動未動,於是新來的負責送飯的小廚子探著脖子,仔細觀察了一下牢裡的老人,卻因此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連忙喊來了牢頭,最後甚至驚動了管事米德爾與統領伽爾特。
但是在娼館的其他人看來,這件事即使動靜鬧得再大,也不過是死了個無足輕重的老頭罷了,無人知曉這老頭的姓名,以及他身居牢獄的理由,甚至連娼館統領伽爾特都說不清這老頭的由來,以及為何會被關在諾蘭姬邇的地下。
這老人在娼館的地下被關了不知多少年,或許早在諾蘭姬邇還未被改造成娼館,還是鴉之金鎖的總部的時候,老人就已經被關在了那裡。
不過無人關心老人的身份,亦無人關心老人的過往,隨著老人的死去,一切真相都隨著他燃燒的屍體而煙消雲散。
只有蘇佐,他得知訊息後,驚得跪倒在地,從伽爾特的手中接過裝著老人骨灰的木盒。但是即便是那時的蘇佐,心中的悲痛不能說沒有,但是也遠沒有震驚來得更多。
蘇佐沒有想到,老人居然這樣就走了,這才短短的不到五個月,居然就已經走了。即便之前已經看出老人身上的疲態,蘇佐卻依然沒有想到老人居然會走得那麼快。
親自從統領房間中取來了鑰匙,把禁魔牢籠開啟的伽爾特向蘇佐講訴了老人的最後一幕——
老人臉上帶著微笑,走得很安詳。
“這是他全部的書稿。”隨著骨灰盒,伽爾特把厚厚的大小不一,捆在一起將近一米來高的紙稿堆到了蘇佐面前,從最下方開始的稿紙甚至已經開始發黃,“我們沒有整理,只是全捆到了一起,所以順序大概弄亂了,回頭你自己整理一下吧。”
蘇佐沉默地看著這摞稿紙,他沒有流淚,他知道老人最大的心願就是完成這一摞紙,他之所以會笑著離開,大概就是因為已經完成了它。盯了一會,蘇佐看向伽爾特:“真的要給我嗎?雖然我還沒全部看過,但是我老師寫的東西,一定很珍貴——”
“既然是你老師的東西,那麼就由你這個學徒保管,有什麼問題嗎?”沒讓蘇佐說完,伽爾特就打斷了他,“整個諾蘭姬邇,除了你之外全是一群粗人武士,沒人看得懂這些東西,什麼元素啊,共鳴啊,沒人搞得明白。”
蘇佐默默點了點頭,作為鴉之金鎖下一任的統領候選人,他確實具備讓伽爾特這樣培養的價值。但是在其他方面,他又有些想不明白,所以他忍不住向伽爾特確認:“伽爾特統領,為什麼你明明知道我的老師是個法師,鴉之金鎖除了我之外,卻依舊沒有其他的法師呢?”
“鴉之金鎖的成員裡有法師。”伽爾特糾正了蘇佐的一個認知錯誤,“只是在諾蘭姬邇沒有而已,早在一開始招納新成員,進行成員篩選的時候,具備足夠法術資質的孩子,就已經被送到上層區的大首領那裡。而留在文寧區的人裡,大多是些資質平庸的法術庸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