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曲調漸入**,舞女旋轉著散開,除了沈芸沁這桌,每桌都對應了一個舞女,她們繞著案桌和案桌後的男人旋轉,那衣袖拂掠,腰肢扭動間,香氣襲人,沁人心神的香氣,縈齒不去的酒味摻雜在一起,將人帶入紙醉金迷的**境地。
已有人忍不住一把將身邊輕舞的女子拉入懷裡嘻嘻調笑,那被拉入懷的舞女也十分配合的嬌笑,乖巧地吞下男人口遞過來的酒液。有一人開始勾搭舞女,其他人見木乾風不反對也開始伸出狼爪,勾拉舞女。
最讓人眼饞的也是最獨特的那個紅衣女,她踩著舞曲的節拍婀娜婉柔地想木乾風走去,卻是在木乾風案桌前轉了個彎繞著右邊那桌旋舞起來,其她舞女已經相繼被拉入男人們的懷裡,而她舞動了一會兒也沒見目標人物有絲毫動作,男人喝著酒,卻是直直地看著對面,連一個眼都沒落她身上,而主座上的人已經使過眼神來了,她咬了咬唇,有些恨恨地循著男人的目光望過去……媽蛋,為什麼又是這個女人?
整個大廳的氣氛已經變得曖昧緋靡,沈芸沁覺得自己是時候該走了,再待下去估計得汙了眼睛。她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千機,而後轉頭對木乾風說:“木叔叔,我出去接個通話。”
這只不過是同木乾風打個招呼罷了,至於對方是否同意已經無關緊要,她沒等木乾風回覆就站起來往外走,相比起進來時的悠哉,她離開的速度就要顯得急促了很多。不過這倒也符合她說出的離開原因,誰去接視訊通話還慢吞吞地走?
離開了前廳,沈芸沁鬆了一口氣,她真不知道木乾風喊她來參加這種酒宴到底有什麼目的,如果說是為了羞辱她依照木乾風這樣精明的人似乎不可能做這樣費力不討好還會得罪奧奇的事情,難不成還是為了向她表示友好?
罷了,不管木乾風此舉的目的是什麼,反正她只要熬過這兩日,等奧奇的護衛隊到來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左右不過兩日的時間了,她還是繼續呆在房間裡為好。免得出了什麼意外耽誤她離開的時間。
沈芸沁仰頭望著夜空,很快她就要去到首府星了,那個地方是整個聯盟的中心。也是最繁華的居住星,是許多人嚮往的天堂之地,只不過要想入住首府星得有首府星上的人的推薦信或者是在首府星上工作,當然最關鍵的還是要有錢。眾人嚮往的地方房價不是一般的貴,就算是啟辰這樣經濟發達的星球在物價房價上都沒有首府星的貴。
說到錢……她似乎完全不用擔心。正如曾經對史安琪說過的一句話,她除了錢沒什麼拿得出手的了,無論是沈從商打入她賬戶的錢,還是彩霓留給她的私房錢都是一筆鉅款,她這輩子都不用為錢的事而煩惱。從這一點上來看,雖然她受了二十年的病痛折磨。但比很多人都要來的幸運,至少她現在是苦盡甘來了。
嘴角彎起,她慢悠悠地沿著原路走向她暫住的房間。突然周身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將她禁制在那裡無法動彈。
沈芸沁睜大了眼睛,她清楚的感覺到將她禁錮住的是同她的念力一樣的精神力,先不說誰強誰弱,在運用上對方明顯更勝一籌。她本想放出念力來抵抗,轉念一想還是沒有做什麼。這裡是木家,對方不知是什麼身份。她要是放出了念力對方第一時間就會知道她的底細,如果對方是木家的人,那豈不是留了把柄給木乾風了。
“沈,芸,沁。”三個字彷彿被反覆咀嚼過,吐出來的音調沉重而帶著某種意味。
沈芸沁覺得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道聲音就響在腦後,對方說話時帶出來的熱氣幾乎是擦著她的耳朵過去,從這可以知道對方就站在她身後,這種感覺真是毛骨悚然!
對方的聲音一點都不陌生,幾乎在對方開口時沈芸沁就知道是誰了。墨千煜,他怎麼出來了?
“你是誰?”沈芸沁卻是用極其冷靜的語氣問道。
“早就認出我來了,何必裝作不識,還是說你就喜歡裝?”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種冰冷的不屑,甚至還有一絲厭惡。
沈芸沁咬牙,如果不是她良好的修養擺在那裡,她估計要罵出來,真是有病吧,先不說在遊戲裡她是被迫成為那個叫輕雲的土著的,只說現在,這個男人殺過她一次之後竟然還能如此坦然地面對她,竟然——還有資格厭惡她,憑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深吸了口氣平復一下心情之後,沈芸沁的語氣越發平靜了。
一隻冰涼的手突然觸上她的後頸,那如同從血液裡透出來的冰冷從接觸的地方蔓延開來,在她身體完全僵住之前後頸的手指開始滑動,一點點從後頸轉向了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