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出沈家,嘖嘖,多麼可憐的遭遇,原本享受了二十年的嬌貴大小姐生活卻一朝淪為無家可歸之人,而現在又被自己喜歡的男人拱手賣給了他。
“沈小姐。你終於醒了!”木乾風三兩步走到床邊,聲音自是溫柔而含情脈脈。
沈芸沁眼中閃過一道暗光,她抬頭看向木乾風。一臉驚疑地道:“你是……”
“鄙人木乾風,正是木家現在的掌權人。”木乾風微微一笑,端的是風流倜儻,那溫柔注視著沈芸沁的目光,彷彿她就是整個世界一樣。
沈芸沁心裡冷笑了一聲。她臉上卻露出一副遲疑的樣子,粉唇翕動。眉頭微蹙,神情猶豫地問:“木家主,我……為什麼在這裡,舟承呢?”
“唉——”木乾風嘆了一口氣,他眼底卻掠過一抹笑意,而臉上表現出來的是一種對美人的憐惜,“沒想到我不過是和舟承說了一句傾慕沈小姐的話,他竟然為了奉承我而對沈小姐使出了這樣的手段。”
“手段?你是說,是舟承叫人給我打迷醉針的?”沈芸沁睜大了眼睛以表示震驚,她嘴角卻險些翹了起來,她倒是要看看木乾風能把話編到什麼程度,睜眼說瞎話也不過如此了。
木乾風繼續一臉感嘆地說:“我也想不到他會特地將你迷暈送到我這來,雖然外界說我風流閱女無數,但那也只不過是對美的欣賞罷了,豈料不僅外界傳我風流,就連親侄兒都這樣認為,舟承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唉,是我連累了沈小姐無辜昏迷三天,還望沈小姐能給我這個彌補的機會!”
沈芸沁垂眸,黑長的睫羽籠在眼瞼上,斂去了眼中那騰湧而出的古怪神情,這時她其實很想捧腹大笑幾聲,身前的人,身前人說的話都讓她覺得無比嘲諷。
看到美人垂眸面無表情地坐在那,木乾風嘴角勾了一下,他又靠近一步,說道:“聽舟承說你剛經歷了一場家變,如今已是無家可回,如果你不嫌棄,不如就先住下來,也好讓我彌補舟承因我而對你造成的傷害。”說罷,見沈芸沁仍無言無語,以為她如自己所料陷入了傷心境地,他挨著床沿坐下,伸手就要觸上沈芸沁搭放在被子上的左手。
“咦?”沈芸沁眼睫一扇,她左手突然移走,右手從被子下抽出,左手託著右手手腕,而手腕上的千機在身前投影出一個人的全息影像來。
“芸沁,你現在在哪兒呢?怎麼之前發了好幾通影片過來都沒接?沒再出事吧?”奧奇的影像一出現,隨之傳來的便是他急促的問話聲,那焦急的神情像是才聯絡到沈芸沁一般。
“啊…,木家主,這是哪兒?”沈芸沁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將千機對向木乾風,問道。
因為鏡頭轉換,再者還有沈芸沁的話,那邊的奧奇自然就看到了木乾風,奧奇一臉驚奇地說道:“木家主,別來無恙,沒想到木家主竟和我們家芸沁相識啊!”
木乾風從剛才的錯愕中走出來,聽到奧奇的話,他立馬掛上客套的笑容,回覆道:“許久不見,赫茨先生,沒想到今日竟是這樣巧合的見面了,只是,赫茨先生剛才說的‘我們家芸沁’——這是何意?”說著,他看向沈芸沁,目光裡帶著探究和驚訝,萬萬沒想到這樣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小姐會認識奧奇,而且看起來似乎關係匪淺,他怎麼不知道沈家和赫茨傢什麼時候有這等關係了?
奧奇笑了笑,說道:“想必木家主還不知道,芸沁是我的女兒吧?”
木乾風神色霍變,真有些被震驚到了,沈芸沁不是沈家的人現在不是什麼秘密了,可沒想到沈芸沁竟然是奧奇的女兒,這訊息夠勁爆的!
沈芸沁目光瞥到木乾風臉上的表情,她嘴角不可察覺地翹起了很淺的弧度,奧奇不過就是把“義女”說成了“女兒”罷了,這稱呼上的小小不同帶來的效果卻有極大的區別。奧奇這一連續的表情變化也極為流暢,這演技絲毫不遜色任何實力演藝明星。
“曾經我和芸沁的媽媽秘密交往過一段時間,芸沁就是在那段時間裡被懷上的,沒多久我和她媽媽因為一些事大吵了一架,而後芸她媽媽一氣之下就嫁給了沈從商。這段過往我很少對人說,知道的人並不多,木家主不知道也很正常。”奧奇神情感慨地說道。
奧奇說得如此認真,連沈芸沁自己都差一點信了他的話,要不是她清楚奧奇和媽媽之間的關係,恐怕會真以為自己是奧奇的親生女兒呢!看木乾風的神色,就知道他已經信了十之**。
“嘖嘖,真是太出乎意料了!”木乾風笑著說道,他心裡升騰起可惜之情來,眼看到手的美人突然被人領走,這種感覺真的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