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調侃許平道:“果然是千里有緣一線牽,許兄稱趙大人為……”
金神通的話說到一半就嘎然而止,咳嗽了兩聲就又去端茶碗。他本想說許平冒稱趙敬之為義父是有先見之明,只是趙敬之剛剛身亡,在趙夫人面前這麼說話有些失禮。
朝思暮想的事情有了一絲希望,許平心中雖然歡喜,但是嘴上還要謙虛兩句:“許平出身卑微,配不上令愛……”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聞言金神通又急忙丟下茶碗給許平搭臺階:“我趙伯母這個女兒真是百裡挑一,不但女紅做得好,彈琴也彈得極好。”
許平心裡一震,疑惑地看向趙夫人:“小姐善於撫琴?”
趙夫人一半謙虛一半誇讚地道:“也不是彈得很好,只是勤於練習,能彈一些古曲。教她的先生倒是常常誇獎。”
金神通從座位上站起身,拽著許平的手臂讓他看牆上掛著的四扇屏:“這幾幅畫都是趙伯母的千金所畫,上面的詩也都是她所提。”
幾幅畫中有雀鳥也有花草,每一幅畫上還都提了首詩。許平學過書畫,他還記得老師說過“文如其人,畫如其人”,作品往往會表現出作者獨有的風格。只要往牆上掃一眼,就可以看出這些畫的線條比較拘謹,字也寫得循規蹈矩。記得秋月在趙府門前交給許平的那個紙條,筆跡瀟灑飄逸,相比之下竟是風格迥異。
正當他凝神細看之時,金神通又誇讚道:“我這個妹子最是安靜,每日在家裡除了琴棋就是書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許平耳邊如同響了個霹靂,竟有些頭暈目眩。剛才金神通說趙府千金精通琴棋書畫,可以認為是恭維趙夫人,不過他剛說的這句話可得問個清楚。許平低聲問道:“趙府小姐不出家門?”
“是啊,十幾年也沒出過幾次大門。”
“此話當真?”
“小姐的賢淑哪個不知?平日裡連趙府的外院都不去。”
話音才落,許平就感到一隻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