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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邊說道:“賢侄有心,還來看我這個未亡人。”

金神通又是一欠身:“趙伯母,節哀。”

趙夫人揮手讓他們坐下。許平見金神通坐下,也無聲地坐回座位。

趙夫人注視著許平問道:“這位就是許教官?”

金神通道:“正是許兄。”

“果然是英俊少年。”趙夫人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向許平頜首道:“許教官能為亡夫了卻心願,老身甚是感激。”

許平連忙起身:“趙夫人過獎了,許平愧不敢當。”

“坐,坐,不必多禮。”趙夫人溫和地招呼他坐下。

“見伯母身體安康,侄兒不勝欣喜之至。”金神通說:“昨日侄兒與許兄約好,今天要一起來拜訪伯母的。”

金神通表現得十分自如,談話期間還幾次留出話頭給許平,但許平始終沒有想好如何開頭所以始終以沉默應之。

“侄兒的這位許兄,有幾句話想向當面伯母稟告。”終於,金神通不再繼續,說完後就看向許平,皺著眉衝他使了個眼色,然後就端起茶杯,低下頭開始小口喝茶,再也不抬頭看許平一眼。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許平站起身向著趙夫人一抱拳,硬著頭皮往前走上幾步,雙手捧著從懷中掏出的望遠鏡,恭恭敬敬地奉上:“趙夫人,這是趙將軍的遺物,許平能完璧歸趙,真是不勝快哉!”

“多謝許賢侄了。”趙夫人起身回了半禮,把望遠鏡從許平手中接過。

見許平仍筆直地站著,趙夫人微笑道:“許賢侄請落座。”

許平把心一橫,再次向趙夫人抱拳行禮,低頭大聲謝罪道:“小人在東森營中,曾經冒認是趙大人義子,請夫人千萬恕罪。”

“噗……”許平身後的金神通頓時將一口茶水噴到褲子上,接著就聽見他連聲叫著:“好燙,好燙,這茶好燙。”

趙夫人眼中也全是驚奇,不知如何回答才是。

“在下……許平慚愧。”在心裡大罵自己沒用,許平滿臉通紅地坐下。

金神通神色古怪地盯著許平看了一會兒,又和趙夫人扯起家常。趙敬之生前和金神通的父親很熟,金神通小時候常到趙家做客,這種熟人之間的親切交談讓許平一句話也插不上。許平默默地坐著,直到趙夫人的一句話讓許平豎起了耳朵:“現在老身只希望小兒能不墮他父親的家聲,小女有個好歸宿罷了。”

金神通下面的一句話對許平來說無異石破驚天:“伯母,我那妹子今歲也十七了吧?”

許平偷偷抬起頭,看見金神通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一掃而過,接著他就對趙夫人拱手道:“現在這個時候,小侄有些話原不該說,不過我們武將不像文官那麼講究,還請伯母恕罪。”

趙夫人點點頭:“賢侄但說無妨。”

金神通又告了聲罪,道:“聽說媒人都快把伯母的門檻踏破了,可是伯母一直沒有看得上眼的。小侄的賀禮早都準備了,卻一直沒機會送出來啊。”

趙夫人笑道:“賢侄這話好生無禮,把老身說得好似多麼刻薄一般。”

金神通嘻嘻哈哈道:“伯母的掌上明珠,本來就要精挑細選啊。不是大富貴家的子弟,原也配不上妹子的品貌”

“哪裡?能找個老實人家,好生過日子就是。”趙夫人臉上滿是慈愛的表情,嘆息道:“老身可不求什麼大富大貴之家。”

“原來伯母重品德不重家世。”金神通感嘆:“嗯,說的是,倒是小侄俗氣了。”

金神通的目光再次飛快地從許平身上掠過,又對趙夫人笑道:“如果伯母不重家世的話,要說小侄的這位許兄倒是個不錯的人啊,年少有為,前途無量。”

許平臉漲得通紅,忙道:“金兄取笑了。”

趙夫人微微一愣,把目光轉過來在許平身上打量一番,頜首微笑道:“賢侄說哪裡話,許教官如此英俊,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會上門求親,又哪裡輪得到老身的小女。”

金神通雙手扶在膝蓋上,向許平探著身:“許兄,你可有婚聘?”

許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知所措地喃喃道:“許平家貧,還不曾婚聘,只是……”

“這就好了。”金神通打斷許平,又衝趙夫人道:“許兄是小侄的好友,人品絕對是上上之選;年輕有為,不會辱沒了伯母的明珠,此時雖然不太合時宜,但可以先定下來。”

許平悄悄抬頭,看見趙夫人正仔細地看著自己,又連忙把頭低下。

“哈哈,”金神通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