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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那……”江一舟還是第一次見到許平對搏擊之術這麼積極,就詢問道:“我們下午也要練習,用不用卑職陪大人過兩招?”

“不必了。”許平斷然拒絕,頭也不回地牽著馬往外面走:“我還是去找餘深河吧,他和我技藝差不多,他下午也沒事。”

馱著東西離開馬隊駐地後,許平回首看看沒有人跟來,就一轉頭牽著馬直奔營門,出了營門後翻身上馬。趕到約定的地點,許平不斷地四下張望,如果不是擔心不成體統,他都想爬到最高的那棵樹上去了望一下。經過了漫長的等待,一匹戰馬馱著個黑衣騎士,“得得”地跑著小碎步由遠及近而來。

看到許平後,馬背上的黑衣騎士掀起面甲,接著就把頭盔整個摘下。黃姑娘熱得滿臉通紅,額頭和頸部上掛滿了汗滴。她下馬站到樹蔭下,掃了一眼許平馬背上的東西,笑道:“這麼熱的天還要和我比試,許將軍還真不服輸啊。”

幾天前許平用盡千方百計,總算是和出來買東西的秋月建立聯絡,昨天在城外“巧遇”黃姑娘後,兩個人聊著聊著就說起劍術。在樹蔭下歇了一會兒,黃姑娘抖擻精神,抽出許平馬背上的木製武器,在白粉桶裡蘸蘸,叫了聲:“來了。”

黃姑娘一劍刺過來的時候,許平還在發呆,登時心窩處就被染個大白點。黃姑娘道:“拿出本事來,你再這般痴呆,我就走了。”

剛比試了兩下,許平迅速地又被黃姑娘“刺死”。雖然許平早有心理準備,面對黃姑娘他也沒有拿出全部力量,但敗得這麼慘還是讓他很沒有面子。

不過戀愛中的男性是不太在乎面子的,許平看到黃姑娘臉上洋溢著的笑容,自己心中的些許懊惱立刻煙消雲散。

許平收斂心思,凝神對敵,三劍一過,腹部又被畫出道白痕。再幾招過去,肩上又捱了重重的一下。黃姑娘往後退開兩步,大笑道:“許將軍這般身手,居然也敢和我對陣。”

許平一揮手中的木刀,笑道:“再來,我不過是先讓你三次罷了,這叫驕敵之計,你一個小女子不懂的。”

“好。”黃姑娘一扭腰躍上前來,一劍就向著許平門面直刺過來。許平見這劍來勢兇猛,被刺中了就是木劍也受不了,一邊慌忙招架一邊後退。黃姑娘臉上不帶一絲笑容,又是猛地一揮,許平來不及抵擋只好往後仰身,對方的木劍擦過他的鼻尖,帶起的風都刮到他臉上,讓許平嚇了一大跳。

接下來黃姑娘招招往許平沒有防護的門面上招呼,許平看見對方臉上升起怒容,一劍緊似一劍,他手忙腳亂地招架,一邊連連後退。突然間腳下一空,身體失去重心,仰天摔倒。

黃姑娘居高臨下地看著許平的狼狽樣子,笑得彎了腰,挖苦道:“好個驕敵之計!小女子確實不懂。”

“末將確實劍術稀鬆,”許平躍起身來,輕輕拍去身上的塵土,微笑道:“讓小姐見笑了。”

黃姑娘見許平神色開朗,沒有一絲氣惱的意思,她帶著些歉意說道:“許公子是指揮官,劍術略欠一點也沒有什麼。”

許平心裡正是這樣想的。從軍以後不久,曹雲拉他去練習搏擊之術,許平當時不耐煩地說:“我是個工兵,打仗的時候不用我上去拼命。”到了德州戰場,雖然許平很佩服金神通的武藝,不過對練習搏擊仍是提不起興趣,總覺得自己將來是千總,再往後做營官,要是連營官都要拔刀對敵,那肯定是要全軍覆滅了,劍術再好也是死路一條。

不過此刻許平卻改變了口氣:“末將第一次進教導隊的時候是工兵,隊裡不怎麼重視教劍術。第二次更是沒有時間了。不過,兵兇戰危,萬一在戰場上遇到危險,還是要靠搏擊保住性命。”

“是啊,”黃姑娘贊同地點點頭,道:“我大哥、二哥都挺重視搏擊之術的。”

“小姐明鑑,末將是個孤兒,家裡沒有將門長輩教導。不知道小姐肯不肯指點末將一二。”

“我的兩個哥哥全是賀叔叔教的,我也跟著他們學了一點,我就先說幾條吧。”

許平大喜,道:“多謝小姐救命之恩。”

黃姑娘失笑道:“許公子這話也太誇張了。”

讓許平拿穩劍後,黃姑娘擺出架勢用自己的劍輕輕敲擊他的武器,做了幾個示範動作,同時評論道:“新軍中的搏擊之術,實際上已經大大簡化了。我聽家嚴說過,新軍的訓練注重簡單、容易記憶,要在幾個月裡熟能生巧,練出效果。”

比起其他各軍拉壯丁當兵的情況,新軍的訓練要嚴格得多。但是在朝廷不斷催促的壓力下,新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