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或是其他軍官的身上,而是不安地遊走于越來越近的敵軍和通向北方的大道上。大多數士兵帶著不情願的表情勉強停住腳前,還會不甘心地繼續走幾步。
“弟兄們!”許平面衝著他的部下們再次遊走高呼,一隻手臂指向身後:“哪裡的賊人,打垮了救火營、打垮了直衛、打垮了督師大人的標營,他們現在又企圖來打垮我們。”
不安的情緒繼續在軍隊中蔓延著,許平突然發出一聲響亮的冷笑:“可是我怎麼從來沒有感到他們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們有誰感到他們長了三頭六臂,厲害得像是天兵天將一般嗎?”
“剛才在林子裡的那幫雜種,向我們吐唾沫、放冷箭,就是覺得這隊賊人一到,我們就得束手就擒。”許平勒定戰馬,高聲叫道:“我還真就不服這個氣了,我真想狠狠地甩季退思老賊一個耳光,不過……”
許平停頓了一下:“不過我聽你們的,我聽弟兄們的,到底我們是繼續夾著尾巴逃跑,還是在臨走前滅了這隊賊子,這隊想來佔我們便宜的賊子?弟兄們你們說了算!”
士兵們沉默了片刻,突然紛雜的呼喊聲連綿不斷地響起:
“滅了這幫狗孃養的!”
“宰了他們!”
“好,弟兄們說了算。”許平的嘴角微微向上彎起:“列陣!”
明軍緊急列陣準備迎戰的時候,許平把參謀和軍官們都湊攏到他身旁,他們臉上摻雜著焦急和躍躍欲試的混合神情:“說得好,大人!”
“借士氣這事,可一可再不可三。”許平與這些部下一樣,許平也恨不得轉眼間就把側翼的兩千多叛軍一掃而空,他努力地讓理智控制著情緒,和部下交代起來:“所有的參謀,還有餘兄弟的那隊人,留在我身邊。”
除了這些預備隊外,許平還扣下二十名騎兵在自己身邊。餘下的七百名步兵已經迎著叛軍排開陣勢,騎兵部署在兩翼。他向各步隊軍官交代道:“不要著急,我們還有時間,這杖我們不求多殺傷賊子,只求少讓兄弟們負傷。”
於情於理,許平都不能再拋棄傷兵。在斷後的戰鬥中,負傷計程車兵對全軍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在可以安全帶走傷兵的情況下拋棄他們,會讓其餘的人心寒,對以後的戰鬥會有難以估量的損害。在簡短的命令中,許平儘可能地再三強調,越是在這種緊急情況下,明軍越不能急躁,要從容地打好這一仗。他下令各軍官多做幾次火銃射擊,以求減少傷亡。
“不必再節約彈藥,全力射擊。”
“遵命,大人。”
“打完這仗,我們就不再打了,這支敵軍很少,季寇肯定不會指望他們能把我們擊敗,看他們拼死拼活地要堵著我們的架勢,不是我們的背後還有人,就是這支賊寇只是大隊的先鋒。”
許平的話讓周圍的人都倒抽涼氣,江一舟駭然道:“賊人怎麼還會有這許多?救火營到底在幹什麼?”
“不知道,不知道侯督師把他們派去幹什麼了。不過看起來這是追得最快的敵軍了,我們營和山嵐營應該安全了。一旦打完,立刻讓士兵們破壞所有盔甲,全速脫離。”
“遵命,大人。”
各步隊軍官紛紛領命而去,許平又仔細地向著江一舟和曹雲交代起來:“萬萬不要急於衝鋒,我們已經損失不起戰馬。等待我的命令,等賊人被擊潰後,你們去追擊的時候,也千萬不要貪功,只要把他們驅散,不能干擾我軍行軍就可以了,優先對付有馬的賊人。”
“明白,大人”
曹雲和江一舟等騎兵軍官也急忙趕去部署。此時,面對離開道路壓過來的明軍,叛軍也停下腳步開始佈陣。明軍的火銃在最大射程上開火,一邊射擊一邊填藥,緩步前進。等進入叛軍的弓箭射程後,叛軍的反應和往日並無不同,他們射出的羽箭碰到明軍的盔甲起不到殺傷作用,幾乎是沒有意義的回擊。明軍步兵仍整齊地繼續向前推進。突然,許平身旁的參謀周洞天低聲叫道:“大人。”
後衛的探馬來報,有大隊的叛軍正沿著他們的來路追擊,估計很快就會出現在明軍的背後。由於地形的限制和叛軍遊騎的騷擾,探馬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叛軍。雖然許平極力保持鎮定,不過熟悉他的人無不感覺到長官的緊張。
餘深河縱馬上前,叫道:“大人,卑職帶隊去阻擋他們片刻,等大人擊潰正面的敵人,再來增援卑職好了。”
這話說得雖然好聽,但誰都明白,慈不掌兵,如果背後來的叛軍是小股還好,若敵軍勢大主將為了全軍的安全肯定會拋棄後衛部隊,就好像山嵐營和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