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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部分

“不是私通齊公,只是和他們做生意,正經買賣。”洪承疇解釋道,不過立刻又補充了一句:“其實要想不被削藩,私通齊公倒是個不錯的辦法,狡兔死、走狗烹,齊公一日不滅,遼藩一日就不除,不過這都是後話了,大王日後可以從長計議,當務之急就是怎麼從閩粵那邊掙到錢。”

“閩粵的錢可不好掙啊,”吳三桂搖頭道:“倒是我想強兵的話,非要從閩粵買東西不可,我能造的東西他們都有,而他們能造的我們不能。”吳三桂並非不想自力更生生產軍火,可是這也需要錢,而即使能夠徵稅,吳三桂覺得也就夠關寧一系的賞賜、俸祿再加上給大順的貢金罷了,連軍費都很緊張,更不用說培養自己的工匠人才,想到遼藩這百廢待興的局面,吳三桂又是一聲長嘆。

“大王這真是妄自菲薄了,”聽到這連聲的長嘆後,洪承疇連忙安慰道:“大王富有全遼,怎麼還會怕掙不到錢呢?大王手裡有的東西,有太多閩粵都需要了。”

其實這些日子洪承疇已經和一些閩粵商人有所接觸,所以才這般胸有成竹,如果沒有這點底氣,洪承疇今日聽到吳三桂說要徵稅後也不敢斷然反對。

“比如什麼?”

“大處,閩粵要造船、需要木材;鍊鋼制鐵,需要煤炭礦石;小處,鹽、米、獸皮、藥材,那真是太多、太多了,大王怎麼會擔心掙不到錢呢?”

“這些東西難道有什麼是閩粵沒有的麼?”吳三桂聽了之後大失所望,他還以為洪承疇有什麼除了遼東其他各處皆無,而且需求量又大可以讓他狠狠撈一筆錢的東西。

“如果真有什麼東西是除了遼藩其他地方都沒有,而且不可或缺的話,太師難道還會把這東西白送給大王不成?不是說閩粵有我們就不能賣了,我們只要賣得比閩粵本土出產便宜就行了。”

雖然吳三桂沒有做過買賣,但是他並非對商業一無所知,洪承疇這話讓他覺得匪夷所思,一瞬間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國相:“從遼東萬里迢迢地運去閩粵,且不說我們還沒有船需要向海商或租或買,不說這一路上的風波漂沒,就是十足十地運到了,我們怎麼還得加上這一路上押運人的吃喝吧,需要有人裝船卸貨吧,需要清修港口吧……這怎麼可能賣得比閩粵本地產還便宜呢?”

“因為閩粵得付工人工錢。”洪承疇淡然地答道。

……

今天被洪承疇帶一個人來見吳三桂,私下裡這人被洪承疇稱為財神爺,吳三桂放下王爺的架子,和這個商人在瀋陽的王府花園共進午餐。

“鄙人柳振業,先考諱上清下揚,或許遼王曾經聽過。”

吳三桂把這個名字在心裡默唸了一遍,臉色一變連忙詢問道:“可是齊公麾下的柳將軍?”

“正是。”

吳三桂投向洪承疇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顯然是責怪他竟然連這種重要的事情都沒有打探清楚。

“齊公賦閒後,先考憤而辭去軍職,效仿陶朱公故事。”柳振業說他父親沒能熬到齊公出任練兵總理就過世了,而他本人也對軍務沒有什麼興趣,就一直留在商人行列中:“鄙人是工農銀行的最大股東,這個銀行本是齊公在福寧鎮總兵任上建立的,主要是替福寧鎮的軍戶儲存積蓄,後來因為經營不善一直虧損……”

柳振業剛才向吳三桂簡要介紹了一下銀行的作用,就是替百姓存錢並且付給他們利息,聽完後吳三桂心說:這樣的冤大頭豈能不虧損?

“大都督府關閉前後,銀行的生意雖然遍佈全閩、在廣東和江西也有了業務,但仍是每況愈下,虧損超過二百萬兩……”

吳三桂對此一點兒也不感到奇怪,他覺得等這送人錢的商行生意遍佈全國時,虧損得更多也不稀奇。

“後來齊公作價一兩銀子,把工農銀行賣給了先考等五個人,先考獲得了其中四成的股份……”

黃石並不認為銀行應該虧成這個樣子,不過他人在京師鞭長莫及,所以乾脆賣掉了事,大部分他在福寧鎮建立的產業,包括一些學校都如此這般處理掉。剛好那個時候柳清揚被福建理事會趕下臺,黃石就把這個銀行送給他。而吳三桂則在暗暗感嘆柳清揚不愧是黃石的嫡系,居然這種爛攤子也肯去替他收拾,後來早亡大概就是鞠躬盡瘁了吧。

而柳振業自稱他父親接手後,銀行迅速地扭虧為盈,五個股東都賺了個飽:“工農銀行是老字號了,現在閩粵贛三省半數的百姓都會把錢存在我們銀行裡。”

柳振業告訴吳三桂他可以提供給遼藩貸款,不過他需要首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