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半以上的男丁要為國效勞,我們遠比他們強大得多!”
不知道誰先開了一槍,接著就是大批士兵有樣學樣地向天放槍:
“打到北京!”
“活捉李闖!”
……
“江西提出的反建議是李順要立刻撤出在湖廣邊境上的駐軍以表示他們沒有對江西動武的敵意,否則江西將開始自衛行動——李順顯然不可能接受,這樣五省就都向李順宣戰了,”張再弟向黃石報告道:“我們要求廣東立刻提供兩萬士兵到這裡來,但廣東卿院表示會加大撥款,多向我們提供一萬五千名士兵,同時加倍提供我們要徵用的軍費。”
“訊息不會立刻到北京,而且順王一下子恐怕還搞不明白我到底在幹什麼?他恐怕還會滿腹狐疑地等待我的正式通告,讓他再等等也好。”
此時李雲睿正和趙慢熊還有金求德討論戰爭的情報收集工作,前者表示一切都在順利進行。
“還有許平呢?”
“他活不過下個月了。”
“確定?”
“確定,他一開始在鳳陽和單身衛士們同住同吃,廚師侍妾都沒有全憑自己動手,他還真當自己是大人的弟子了麼?學得還挺像。”李雲睿輕蔑地嗤笑了一聲:“衛士們先後成親後他就一天到晚到別人家蹭飯,甚至老到廢太子那裡去白吃白喝。李闖覺得他這樣的功臣元勳如此特立獨行太不成體統,就打算給他派去了一隊下人,還挑了幾個御廚和一批宮女,我們已經收買了一個心向朝廷的廚子,等這個月底或是下個月初到了鳳陽就毒死他。”最後李雲睿心有不甘地說道:“還是宣戰太早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能讓大家都認為李闖是在鳥盡弓藏的機會。”
“也沒關係,也可以說是李闖自認為勝券在握,甚至等不得天下一統就對功臣下手,”趙慢熊反倒覺得這樣更好:“李闖在大戰未定就毒殺功臣,豈不是既愚蠢又邪惡麼?”
“也是。”李雲睿想了想,認為趙慢熊所言不無道理。
“只是要暫時保密,委屈了軍情司屬下的功勳威名了。”趙慢熊微笑道。
“為了大人的大業,他們受這點委屈算得了什麼?”李雲睿笑道:“再說又不是永遠不為人知,等……等,嗯,嗯,遲早還是會論功行賞的。”
“大人還是不知道麼?”上次李雲睿提出刺殺許平並且嫁禍江東的計劃後,大家都認為不錯,但是黃石不知為何還是反對,參與秘密會議的人都勸也沒用,說什麼如此行事不光明磊落。天可憐見,光明磊落!?李雲睿實在是想不明白黃石用這詞背後的深意。
“大人有的時候在不該心軟的時候莫名其妙地心軟,不過會後世子和我說了,這事放手去做,無論如何要以國家為先,要考慮將士安危。”
“是的。”趙慢熊和金求德幾乎同時記起了柳河村前發生的那一幕。
……
高成倉的心情很不好,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悶酒,他是跟著翼官胡辰到濟南來幫助山東訓練軍隊的,同時胡辰這隊人還肩負著為中央物色幾個精銳軍官的使命。
“高哥,認個罪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也是跟隨大將軍的老人了,陳將軍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們的老長官、老上司了。”嶽牧陪坐在邊上,苦口婆心地勸解道:“難道給陳大人認個罪,還委屈了你不成?”
胡辰本來相中了一個年輕的濟南地方軍官,打算保舉他去北京效力,但前天清早高成倉突然發現這個幸運兒被打斷了兩條腿昏死在軍營旁,救醒後這個前途盡毀的人控訴是嫉妒他的爭者下的毒手,而行兇的竟然還有陳哲的堂弟——得知胡辰的使命後山東節度使把這個親戚火速調入濟南軍中,事先還和胡辰打過招呼,但是胡辰最後猶豫再三還是把名額給了這個人。
怒不可遏的高成倉馬上去向胡辰報告,大叫大嚷著一定要軍法處置,胡辰也是義憤填膺地去見節度使,但回來之後胡辰口風一變,說這事是受害人挑釁在先,不但要逐出軍中而且要把陳哲的堂弟加入保舉名單。
只用了一天的時間,高成倉就把這事鬧得滿營皆知,今天下午胡辰冷著臉把他招到近前,責備他大肆造謠有損節度使的名聲,致使陳將軍震怒,不過經過胡辰再三謝罪,現在節度使大人已經息怒,但高成倉必須明日去給節度使大人當面道歉。見高成倉還是不服,胡辰拍案大怒,勒令高成倉服從軍令。
“我跟大人的時候,陳大人還在新軍呢。”高成倉仍是一臉的不服,他從酒杯上收回手指,輕輕撫摸著腰間的佩刀,嘴裡咕噥著:“我這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