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啊,我們哪裡還有兵馬、將領來替代這些降將。”
接著許平就得知了京師的變故:
“大人,新軍已經誓師離京,向著山西開來了。”
聽到這個訊息後,許平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黃石撕毀了和李自成的約定,不過看到具體的邸報後,許平又變得十分疑惑:“山嵐營叛亂?山嵐營怎麼可能叛亂,而且我對此根本就一無所知啊。”
餘深河已經從許平那裡隱晦地聽到了一些有關黃石和李自成約定的事情:“大人,末將以為這可能是黃侯的一個藉口,他覺得開封洪水之後我們已經不行了,他不打算踐約了。”
“為此搭上金神通的性命?”
許平一句話就把餘深河問得啞口無言,他忙仔細看了一遍邸報:“末將魯莽了,剛才沒有看到這段,這事真是奇了怪了。”
很快又有更新的軍情傳過來,邸報上提到的一個人名引起了許平的注意,他把第三教導隊的隊官、裝甲營的劉翼宣找來,指著邸報上的一個人名問道:“劉兄弟,你提過的那位金兄弟,是不是這個人?”
劉翼宣看到金滿蒼的名字後,也是吃驚不小,上面提到是他搶救出了金神通的屍體,掩護鎮東侯突圍,是魏蘭度叛亂的見證人:“難道金兄弟促成了此事?”
“看來是這樣了,唉,金兄弟智勇雙全,就是可惜不知道內情。”許平感到事情變得十分棘手,順軍和鎮東侯解下這樣的仇怨,顯然不上戰場是不可能化解了:“等到見到了金兄弟,再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吧。”既然發生了這種事,許平明白對面肯定是認為本方撕毀了原來的協議,既然如此那也就只有打到底了。
“現在大人打算如何?”
“我們要急行軍直取太原,然後是忻州,”事先許平已經考慮過這種情況——這也是他能想像中的最壞情況,新軍以全部主力來增援山西必能振奮晉軍計程車氣:“奪取太原之後,我軍就能在山西獲得一個穩固的陣地,我會帶兵環繞太原部防以阻礙新軍,這樣我們的半個山西和陝西就不會失去。還有忻州,如果能搶在新軍之前取得忻州,那麼新軍就會被堵在山西北部,不能窺視太原。”
“姜鑲已經帶著四萬大同兵抵達太原,幫助山西巡撫蔡懋德一起守城,”目前許平身邊只有兩萬軍隊,李定國的一萬五千人和李過的一萬五千人分成另外兩路,震攝山西明軍:“大人打算強攻太原麼?”
“不得不攻,如果讓新軍進入太原與姜鑲合流,我軍要面對的就是超過十萬的明軍野戰部隊,趁著新軍還沒有到,我們要先設法引誘姜鑲出來和我們交戰,我的計劃是繞過太原直奔忻州,姜鑲肯定不肯讓我們隔斷他和新軍的聯絡,只要他從太原城出來,我軍就有機會在野外擊潰他。”
“如果姜鑲堅持在城中抵抗呢?”餘深河立刻指出這個計劃的不足之處:“我們需要留下相當兵力在忻州抵擋新軍,就算姜鑲無力出城野戰,我們餘下的兵力也很難迅速拿下太原,這勢必需要長圍,一旦陷入長圍,我們的糧食未必跟得上。”
“但總比放新軍進入太原好,若讓晉軍意識到我們的兵力其實很薄弱的話,他們說不定又會一窩蜂地倒戈回去,我軍的實力不是不能和新軍交戰,但是我們很難和新軍與晉軍的聯軍交戰。”許平認為即使出現餘深河所說的最壞情況,那其餘的晉軍在太原戰事明朗前也多半會持觀望態度,而新軍被阻擋於忻州之外實力也不能完全發揮出來:“既然新軍到山西參戰,那以我軍的兵力,任何時候都只能做一件事:為讓晉軍退出戰場而和他們作戰;或與沒有晉軍協助的新軍交戰,不能同時做兩樣。”
許平帶著近衛、裝甲、神射三營和劉宗敏統帥的騎營日夜兼程趕向太原,並通知李定國、李過等人及其他各路順軍加快行軍步伐,以最快的速度趕來與自己匯合。
……
雖然得知新軍正趕來山西增援,但姜鑲仍然沒有多少堅守的勇氣,之前來太原是有謠傳說鎮東侯會親自帶兵辭京出征,現在既然鎮東侯還在京師躺著而且生死不知,姜鑲就失去了在太原繼續抵抗的決心——本來也沒有多少。
“新軍竟然會有一個營叛亂,背叛黃侯,”這個訊息讓姜鑲感到非常恐懼:“看來就是黃侯手下也有不少人對取勝缺乏信心啊,不然他們為何要背叛黃侯?”
“不過大部分新軍將領還是支援黃侯的,支援朝廷的。”姜鑲的幕僚說道:“這次黃侯雖然不能前來,但賀帥是黃侯手下第一猛將,也未必沒有勝算。”
“要是連黃侯的手下都統統反了,那我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