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客,如果能夠說服劉宗敏以大局為重、以國家為重、在這種嚴峻的情勢下以文武和諧為重、不瞎折騰,那順王面前當然不會有任何麻煩。
最後,也是釜底抽薪的一招,那就是搶在援軍抵達濟南前說服許平以社稷和萬民為重,重新執掌兵權,為了說服許平內閣扔出了他們的重磅炸彈——從遼東專程趕來友情充當說客的遼王吳三桂,他已經先援軍一步趕去山東和許平會面了。
……
和福建、廣西等地一樣,競選策略仍在迅猛地進化著,廣州府卿院的蘇大夫最近僱傭了越來越多的訟師和帳房先生——現在這些帳房先生有了一個新名字叫會計。
除了會計以外,蘇大夫還需要更多的懂得算學的手下,他們負責計算如何使用競選經費、計算談判對手的底線、需要計算如何能夠用最少的錢獲得最多的選票、還需要透過計算來設計勝選策略,蘇大夫感到自己雖然僅僅是一個廣州府的卿院大夫,但現在就好像經營著一個大商行似的。
行走在去辦公室的路上,蘇大夫不停地和周圍的人打招呼,身邊的幕僚熟練地用外人無法察覺的低聲向蘇大夫暗示著他遇到的下一個選民的姓氏,他們當然也無法記住每一張面孔,不過在這些幕僚的幫助下,滿面笑容的蘇大夫可以給更多的選民送去滿足感。
街道兩旁豎立著大批的廣告牌,這些東西十幾年來一直茁壯地成長著,這幾年更是遮天蔽日,有不少居民抗議他們沿街鄰居的舉動——他們出售了這麼多的廣告位置以致整條街坊日復一日地見不到陽光。
立法限制廣告牌的高度和數量會有損廣告商人的利益,意味著競選經費的損失,不過會贏得部分居民的友善——這件事不是蘇大夫要管的,他僱傭的幕僚團沒有足夠的計算能力看清這裡面的利弊,所以這隻能是屬於省卿院大夫較量的戰場。
“算學起步,三天免費試聽。”
“算學入門,畢業考核三十分以下者免費返聽。”
“南城算學學校,入門班、中級班、高階班。”
蘇大夫兩側的廣告牌上,最近被算學廣告所充斥著,不僅僅是這些從政者,各個商行都吞噬著越來越稀少的算學人才,越來越多的技術學校在招生時開始考核報名者的算學基礎。因此廣東全省的學校紛紛開設算學課,更不用說大量的算學專科學校,就連以前只教識文斷字的私塾先生也紛紛報名去學算學,再現囤現賣地傳授給他們的學生。
“《狂熱算學》,迅速知曉算學奧秘。”
“《算學一對一》,輕鬆愉快掌握算學。”
“《祝你成為算學大師》,六十天成為算學從入門到精通,還有隨書附贈算盤呢!”
這些教授算學的書籍現在都是暢銷書,每一位作者當然都是會算學的,但是蘇大夫內心有些懷疑是不是算學優秀的人就一定也具有傳授才能,不過這不是書商們關心的,在眼下席捲閩粵贛的學算學狂熱中,讀者對此更不會深究。前些日子廈門大學一位算學教師出版本書,叫做《我的算學才能可以複製》,更是一炮打響,風靡數省,最近大學的眾多算學老師或主動、或者被動地和書商合作開始寫書,如果自己寫不出來書商就找人代寫,然後掛名出版。
不久前齊國公在制憲會議上一句話更是引爆了本來就處於臨界狀態的算學熱,據稱當時有一個議員在閒聊時隨口提到了算學越來越廣的應用,還有越演愈烈的算學人才缺乏,而齊國公則答道:“我感覺遲早有一天,我們會為每一個人都開設數學課,從孩童就會開始,所有的學校都會教授它。”
這句話被透露出來之後,就被大批的算數學校、算學書籍廣告說引用,並導致這股熱潮開始想著年齡更低的人群發展。
“算學呱呱加,齊家、治國、平天下。”
“要致富,先數數。”
這些新出現的廣告是在鼓勵家常把積蓄拿出來為他們的下一代進行投資,也就是進行少年算學教育,根據各個出版商聘用的算學人士的計算,這種少年算學教育的書正會成為出版業新的利潤增長點。
蘇大夫剛剛走過的廣告牌上,花著一個昂首挺胸的少年,他背後是陽光明媚的平坦大道,他臉上的笑容比蘇大夫此刻還要燦爛,這個少年將一本書緊緊抱在胸口,旁邊是一列大字:
“《少年算學教育》——不要讓您的孩子輸在起跑線上。”
這批廣告牌下方的留白上,不斷重複著另外一條廣告:誠聘畫師、畫工,待遇優厚,包吃、包住。
“當初我怎麼就沒有去學算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