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大修數月了:“希望江西那裡有足夠好的船匠。”
“情報說前面沒有這種要塞了,安慶也沒有重型江防炮,”身邊的參謀們也紛紛長出大氣:“我們可以去湖廣了,不過若是下游有事,他們就得靠自己了。”
“我們需要新式武器和船隻,”鄭成功點點頭:“我可不想再過一遍鬼門關了。”
依靠木匠的不懈努力,最後大部分受損的船都擺脫了沉沒的危險,不過損壞最嚴重的兩條船由於附近沒有明軍的基地依舊不得不被拋棄,一艘是二十六炮船,而另一艘則是三十八炮的大艦。鄭成功下令把船隻和火炮儘可能地破壞後,把水手和人員轉移到其他船隻上,將廢船擱淺在航道外。
至於損壞的桅杆明軍水師則進行了簡單的戰場處理,有些船恢復了大部分的航行能力,實在不行的則由其他船隻拖拽。繼續向上遊前進的途中,明軍沒有再受到特別猛烈的攻擊,透過安慶時順軍也為了節約彈藥而沒有對這些過路的船開火。
最先頭的船帶著鄭成功的報告搶先抵達江西,這份報告是鄭成功寫給新成立的海軍部的,齊國公府最近又進行了一次政府調節,把原本的兵部一分為二,重新設立為陸軍部和海軍部。包括鄭成功在內的水師官兵都覺得海軍要比水師聽起來微風許多,而且這個新的劃分也讓水師官兵士氣大振,他們都意識到水師——也就是將來的海軍不會再像以前那般是某個軍鎮的附屬品,而是由朝廷直轄的中央軍編制。
這封報告送到福建後,已經開始籌備並擁有部分權利的臨時海軍部立刻開始抱怨:“本來就不該由一群陸戰參謀來指揮我們的水師,這個海軍部真是成立得太及時了。”
雖然黃乃明對用水師強行闖關十分猶豫,但最後還是經不住陸軍軍官的一再要求,海軍部現在的軍官都是原南洋屯墾團成員,基本可以算成是理事會的僱傭軍,和福寧軍並無太大關係。當制憲會議的議員拿著陸軍的意見跑來向海軍部諮詢時,軍官們毫不猶豫地否決了他們的意見:“他們說什麼?說如果先摧毀炮臺再前進會損失小?真可笑,就是要摧毀敵人的戰艦,我們的戰艦也要在距敵幾十米處下錨,然後轟擊上個把時辰來消滅敵艦。而炮臺可不是用木頭做的傢伙,更不能靠近到幾十米內去找死。”
“只有完全沒有防備的弱小炮臺,用幾百門艦炮對幾門發起突襲,再加上運氣才能取勝,”海軍部的官員對制憲會議的議員斷言道:“或者遇上完全沒有士氣的敵軍,那還是有用炮擊把他們嚇跑的可能的。不過以李順精銳的鬥志,以我們現有的船是做不到的,除非制憲會議儘快撥款建造我們提議的新式戰艦。”
“這個問題我們會盡快給你們答覆的。”議員向臨時海軍部保證道。
比臨時海軍部想象得更快,第二天制憲會議就派來大夫團,海軍部看到陳子壯竟然是代表團團長都吃驚不小,看來制憲會議為此事又中斷了憲法討論。
“諸位,”經過多年的選戰薰陶,東林黨黨魁(錢謙益等東林人士已經被南明治下的東林政黨視為黨外人士)也完全拋棄了以前朝堂的那一套,建立了包羅各種行業專家在內的智囊團,今天跟他一起來的就有從造船業和軍火業挖來的顧問:“制憲會議對你們要求的新式戰艦很重視,如果今天你們能說服我們,那麼明天我們就會在開始討論憲法前透過給你們的購艦撥款。”
之前有人提出要派水師去山東和渤海沿岸騷擾,甚至進行登陸作戰,但困難同樣是如何對付順軍的港口炮臺,有價值的近海城市就那麼幾座,而能夠供應大批登陸部隊的良港也就那麼幾個,這屈指可數的攻擊點都是順軍重點關注物件。相比貪腐無能的崇禎朝,李順已經大大提高了軍火產量,尤其是山東一帶,三年來鍾龜年用名目繁多的收費建立了許多工廠,更大搞全省鑄炮運動,重要的港口多有十幾門岸防炮在保衛,雖然技術較差,但鍾龜年靠加厚炮膛厚度的辦法來避免炸膛,反正他鼓搗出來的大炮也完全不用考慮野戰,沒有運輸問題自然沉重些也不怕。
因此明軍水師提出必須要獲得能夠壓制順軍重炮的兵器,然後才能讓艦隊安全地靠近,用強大的火力協助陸戰隊奪取港口——曾經有議員建議從沒有戒備的偏遠地登陸,遭到海軍部的反駁:是去漁村搶魚的麼?那水師出海捕魚反倒會更多、更快。
“為了保證精度,我們需要讓我們的船靠近到百米內轟擊李順的炮臺,五十米內當然會更好,為了摧毀土木結構的炮壘,我們至少需要一百磅的炮,而且要把炮管極大地加長,最好再在船上安置攻城用的臼炮,而且也需要大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