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公子,恭喜你,馬上就能抱到新娘子了!”
龜石灘的營地裡,陶濤笑嘻嘻的給西門靖軒道賀,祁冥國三大長老的親筆信件被西門靖軒草草掃了眼後,丟在桌上。
“你受罰的時候也快到了。”
西門靖軒的話讓陶濤打了個冷戰,他千方百計的討好,結果國師大人還是沒有忘記這件事。
他是私自去了趟都城,提前見到了他大嫂,可是不也是有功的麼?要不是他從中“破壞”,大嫂恐怕早乘著神鵰飛走了,讓大哥你白忙活一場,而且他還及時把大嫂受困的訊息給傳回來。
陶濤就是水蛇幫主的兒子,他說他爹不敢當著景軒的面叫乾兒子,而他也不敢當面叫大哥,雖然景公子幫他練功,也教過他不少東西,可是在景公子面前,他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威嚴壓迫著,用海幫幫眾的話來說,景公子要比東渚王還更像東渚王。
“是,是,等公子娶到新娘子再說。”陶濤雖然心裡為自己辯白,但不敢說出口,老實的應著。
希望到時候他能跟大嫂求情,免了他的罰。
“你,歐南歐北,跟我一起去都城,其餘的人留在龜石灘。”西門靖軒道。
“啊?這是要單刀赴會?”陶濤驚的張大嘴。
雖然跟了三個隨從,但是跟整個莫家相比,他們的人實在是少,閉著眼也知道莫家的人不會老老實實的等著送親,信上說是答應嫁人,葫蘆裡還藏了什麼藥誰知道?
“不願去?”西門靖軒挑挑眉。
“願意,怎能不願意?我爹一直說,讓我跟在景公子身邊多學習。”陶濤忙賠笑。
“但這一次是去赴死。”西門靖軒道。
“不會。”陶濤挺直身板,“景公子還要抱得美人歸,怎會是去赴死?不會,不會……”
所以,他也不該怕的,不是?
“下去準備,午後出發。”西門靖軒吩咐。
莫家,這一次是你逼本王如此!
本來,他沒打算採取如此強硬的方式,當陶濤跑回來說歐陽銘藍被莫曾夜困住之後,惹怒了他。
明知歐陽銘藍是東渚點名要的人,莫家還敢對她下手,那麼他也就改變“溫和”的路線,以戰開路。
從魔域一路走來,沿途他都做了佈置,一聲令下,便“造成”了佔領祁冥國疆土的假象,似乎一直攻到龜石灘。
其實,戰報傳進宮中的時候,龜石灘後面,直達魔域的一條路都安穩的很,家家戶戶都在迎接新年,哪裡有作戰的跡象?而東渚的兵力根本沒有祁冥國的人想象的那麼多。
但是,“兵臨”龜石灘,距離都城的要地,讓整個朝廷驚慌不已。而東渚人的神出鬼沒更是讓他們膽戰心驚。
“景公子,你們要去都城?”楊藍快馬加鞭的趕到龜石灘,就見西門靖軒準備出發。
如今的楊藍已經褪去柔弱大小姐的姿態,在海上呆了兩年,又在東渚呆了許久,騎馬射箭之類也掌握了一些,看起來還頗有巾幗之姿。
“是,國師大人要去迎親。”陶濤看著楊藍,笑嘻嘻的搶先回答道。
“多嘴!”
身為蛟龍幫的人跟水蛇幫一向不對頭,楊藍斜掃了陶濤一眼,嫌他多事。
陶濤騎著馬,笑著沒有再吭聲,但一直看著楊藍。
若不是親眼見到都城的歐陽銘藍,他根本就不相信這世上還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那個歐陽銘藍被揭發是假的,而且又是景公子尋找的妻子,那麼這個楊藍……
陶濤看著楊藍,眼睛一點點的眯起,暗自尋思著。
“你怎麼來了?”西門靖軒問。
此番來祁冥國,楊藍留在東渚,姚東海去了一趟都城後也被他留在魔域裡,打心底,他不希望這一家人攙和這件事。
“景公子忘了?我也是祁冥國的人,所以想回來看看。”楊藍笑道,聲音溫柔悅耳,令那些常年跟漢子在一起的兵士聽著心裡癢癢的。
西門靖軒從楊藍眼底看到了期待,她是期待自己帶著她,還是期待恢復被她拋棄的身份?
楊藍的這句話裡卻是透出了她不少的心意。
得知景軒要娶國公府的歐陽銘藍時,楊藍很驚訝,一時根本弄不清這是怎麼回事。
她就是歐陽銘藍,國公府裡怎麼還有個歐陽銘藍?
後來姚東海才告訴她,有一個跟她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在國公府頂替她,怕是那個女人真是景軒公子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