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保護孟如的兒子的心。
當初,他就是想要透過林馨兒的口把孟如的事告訴西門靖軒,那樣也不算違揹他對孟如的承諾,不是他親口說給西門靖軒的。
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林馨兒的身份,只是把她當做是跟西門靖軒有關係的人。
“那又怎樣?”西門靖軒面無表情。
今日的鄭賢倫再也觸碰不到他的內心,攪動不起他隱於深處的波瀾。
“不過,你一定不知道你娘最後死在誰的手裡。”鄭賢倫道。
他不相信與夏語冰有關的林馨兒會把所有的事都告訴西門靖軒,何況當時他在望月樓也沒說出那個人的身份。
但是他忽略了,只要知道線索,西門靖軒就有查出真相的能耐,何況在落日崖上,夏語冰露出了真面目就已經證明了所有。
而且鄭賢倫也錯了,當時為了刺激身中痴情毒的西門靖軒忘記對她的感情,林馨兒將她身世的秘密也都告訴了西門靖軒,為的只是要讓西門靖軒從此恨她……
“我知道。”西門靖軒的神情依舊淡漠,似乎對他孃的死無動於衷。
他已經知道鄭賢倫選擇在這個時候截住他的目的了。
“你知道?她是誰?”鄭賢倫不信,否則怎麼還要靠莫曾夜的人去對付夏語冰?西門靖軒對他親孃其實是很在意的,若是知道不可能不親自動手,靠莫曾夜與軒王府的兩股勢力,怎能遲遲除不掉一個夏語冰?
西門靖軒千里迢迢跑到祁冥國就為了迎娶冒名歐陽銘藍的林馨兒,鄭賢倫相信,西門靖軒一定受了林馨兒那個小妖女的矇蔽,才會一路追隨而來。
“水月宮主夏語冰。”西門靖軒很平靜的吐出這個身份,騎在馬背上,雙眸瞭望遠處,沒有絲毫的波瀾。
“你知道?你知道還要追到祁冥國來娶林馨兒!”鄭賢倫有些怒急攻心,不住的咳嗽兩聲,噴出一口痰,夾雜著黑色的血絲。
他不顧自己被林馨兒下的毒鉗制,也要阻止這場婚事。鄭賢倫相信,見到西門靖軒,要比用那個廢物一般的莫曾夜去殺夏語冰實在的多,畢竟為母報仇是天經地義的事,事已至此,他再顧不得孟如臨死時的遺言。
孟如的仇若不報,他死不瞑目!
“這有什麼關係?馨兒是我天定的妻子。”西門靖軒微微仰頭,看著晴好的天空,雖然臘月的天氣冷的很,但是明朗的天空一片湛藍。
“她是夏語冰的女兒!”
鄭賢倫撥出林馨兒的身世,雙目圓瞪,鬍鬚顫抖。
“我知道,但她是她,夏語冰是夏語冰。”西門靖軒垂下眸,平靜的注視著鄭賢倫,“你為了我娘去殺夏語冰,我不反對,你也休得阻止我要做的事。”
“你……不孝子!”鄭賢倫手指著西門靖軒,不禁大罵。
“讓開,不要耽誤了我的時辰。”西門靖軒策馬上前。
“有老夫拼著這條命在,今日你休想去國公府!”鄭賢倫張開雙臂,視死如歸般阻擋在馬前。
馬後是喜轎,兩側是圍觀的人群,一條路早已堵得水洩不通。就算是數九寒天,人們也趕著跑來看熱鬧。
“看在你一心為了我孃的份上,我不想跟你計較,若是你敢阻攔我娶妻,我不惜會策馬從你的身上踏過去!”西門靖軒氣勢逼人,毫無妥協的意思。
“不孝子,你這個不孝子!視親孃的仇不顧,受仇人之女迷惑,著家仇讓別人去報,不知好歹的對付自己的恩人,你……你真是畜生不如!”鄭賢倫也真是拼了老命,指著西門靖軒的鼻子破口大罵。
人群中一陣躁動,他們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有一點是聽清了,這個東渚國師原來是個不親不孝的人。
一片躁動中,面對鄭賢倫的罵聲,西門靖軒的臉死水般漠然。
“說完了麼?”西門靖軒道。
“有種你就放馬過來,老夫要讓你娘在天之靈看清楚,她臨死還念著的兒子究竟是怎樣的混蛋!”鄭賢倫根本就不會罵幾句就能解氣。
“這不該怪你自己麼?如果你早日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又豈會還有今日?”
西門靖軒緊握著馬韁,就像握著當日的鞭子,在地牢中一下下的抽打著裝聾作啞的鄭賢倫。
可是,就這個犟骨頭,一言不發!
若是鄭賢倫早說明一切,他跟馨兒之間一定是另一番景象了。可是時光不會倒轉,今生註定他與馨兒是這樣的緣分,他不會負了馨兒。
“現在你知道所有真相,收手並不晚。”鄭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