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在樓下喝著茶,慢慢等蕭雲下樓。
百花街的禁令解除,裡面的客人往外走,各自回家。
昨夜非常精彩,人們傳唱著蕭雲的詩文,心滿意足地往回走。
燭奸司司首戴蹤在金綃樓對面,開了一條窗縫,打著哈欠望著街上。
身穿勁裝的高挑女子正在梳頭,昨夜他們兩個睡一起。
戴蹤看了一眼女子,心中暗道:上天真是不公,我長得不如蕭雲,還是個太監。
昨晚上蕭雲在金綃樓三英戰呂布,戴蹤聽得清清楚楚,他只能抱著女下屬動動手。
“還沒起來嗎?”
女子走到窗前,抬頭望向金綃樓,眼中有一絲羨慕。
作為一個正常女人,誰願意陪著一個矮戳戳的太監,她也想要蕭雲那樣威猛的男人。
“許是昨夜累壞了吧,不知吃了什麼藥。”
戴蹤誹謗,認為蕭雲昨夜吃了春藥,才支撐那麼久。
畢竟蕭雲是神醫,自己製作春藥自己吃,很正常。
女子不說話...
金綃樓裡。
李純等了許久,不見蕭雲下樓,微微笑了笑道:“上去看看吧,萬一精盡而亡呢?”
掌櫃突然醒悟,也擔心蕭雲昨夜吃了春藥,萬一身體抽乾了,死在金綃樓,這可是天大的罪過!
掌櫃起身,提著裙子匆匆上樓。
過了許久,不見掌櫃下來,李純覺得奇怪,回頭看了一眼護衛長。
護衛長會意,匆匆上樓。
噔噔噔...
沉重的腳步聲傳來,護衛長差點從樓上跳下來。
“王爺,鎮北侯不見了!”
李純蹭的站起來,驚問道:“什麼?不見了?”
掌櫃跟在後面追下來,臉色灰敗,眼神驚恐,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人呢?”
雁翅刀架在掌櫃脖子上,李忠厲聲喝問。
掌櫃嚇得跪在地上:“將軍息怒,我也不知道啊...秋水她們三個都還在,唯獨不見了鎮北侯,許是他昨夜離開了。”
赫連勃大怒:“放屁,老子守在樓下,侯爺如果離開,我們怎會不知!”
李純感覺完了,蕭雲逛百花樓是個幌子,本意是離開京都!
身為親王,皇帝的意思,朝臣的意圖,他是知道的,李政想殺蕭雲,慕容煌、高神機想殺蕭雲,他心裡都知道。
但身為親王,他不能和蕭雲說這些,因為他是丹國的親王。
蕭雲走了,和他逛百花街的時候走了...李純知道這天大的罪名會落在他頭上。
走了也好...李純心裡突然冒出這麼個念頭。
罪責再大,他是親王,罪不至死。
蕭雲不離開,就是死路一條。
“混賬!齊國鎮北侯,皇上請來的神醫,在你金綃樓不見了!你想死嗎!”
李純勃然大怒,一腳踢翻掌櫃,大罵道:“封鎖金綃樓,所有人不許出入!”
護衛長很為難,他只帶了十幾個,人手不夠。
赫連勃、李忠已經往樓上衝,李純也跟著上樓。
對面。
勁裝女子聽到動靜,立即說道:“司首,出事了,蕭雲跑了!”
戴蹤聽聞,臉色驟變,推開窗戶,從樓上躍下,三兩步進了金綃樓。
“怎麼回事!”
護衛長認識戴蹤,說道:“戴司首,鎮北侯不見了!”
戴蹤吃了一驚,從腰間拿出一根短小的管子,放在嘴裡用力一吹。
尖銳的鳴笛聲傳開,散佈在百花街的探子立即出動,守在門口的禁衛軍立即封鎖出入口,還沒離開的客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頓時混亂起來。
勁裝女子從窗戶跳下,跟著戴蹤往樓上走。
到了樓上,戴蹤見到秋水三個女子已經穿好了衣服,臉色看起來異常疲憊,眼神有些迷糊。
“昨夜怎麼回事,說!”
李純站在床前喝問,赫連勃、李忠手中的刀抖動,兩人處於暴走的邊緣,特別是赫連勃,臉色猙獰、眼神陰鷙。
秋水娘子揉了揉太陽穴,迷糊地說道:“昨夜?昨夜侯爺太厲害了,奴家差點被弄死...”
旁邊的雨薇、玉霜一樣,身子看起來嬌弱不堪...
“本王問你鎮北侯去哪裡了!”
李純暴怒喝問,秋水摸了摸中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