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安營紮寨,和士兵住在一起。
將不離兵,這是規矩。
今日,赤溫、獨孤雁抵達,兩人帶著將領前去迎接。
“你這眼罩不錯,牛皮做的?”
尉遲恭冷笑一聲。
抵達三河郡後,拓跋輝邀請尉遲宏入城,尉遲宏拒絕了。
同在獨孤雁手下做事,拓跋輝的名氣一直壓著尉遲宏,他很不爽。
這一次,拓跋輝被蕭雲擊敗,尉遲宏幸災樂禍。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在三河郡見面。
尉遲宏嘲諷,拓跋輝臉色難看,又無法反駁。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戰場只論勝負。
“尉遲宏,少得意,小心陰溝裡翻船。”
拓跋輝憤怒冷笑。
尉遲宏冷笑道:“是啊,我是該小心,可不能和你一樣。”
“走吧,國師和大將軍快到了,他們應該也喜歡你的眼罩。”
冷笑一聲,尉遲宏帶著麾下將領往北面十里亭進發。
拓跋輝暗暗握緊拳頭,牙齒差點咬碎。
主將被羞辱,身後的萬將低頭不語,作為戰敗者,他們沒資格反駁。
“走!”
拓跋輝咬牙,跟在尉遲宏身後。
到了十里亭,尉遲宏坐在亭子裡,身邊圍著南府軍的將校,拓跋輝只能在亭子外面候著。
微微涼風吹來,夏天的暑氣消散,有些秋涼的感覺。
北面。
一支隊伍緩緩而來,前方有披甲的羽林護衛開道,中間幾輛馬車,後面一百多騎兵。
隊伍的最後面,還有三千多身穿暗紅色鎧甲的騎兵,一杆帥旗高高舉起,上面繡著:獨孤。
最前面的馬車很大,六匹馬同時拉著,馬車的裝飾非常奢華。
尉遲宏立即起身,快步出了十里亭,恭敬地站在路邊。
拓跋輝快步跟上,站在尉遲宏對面。
車隊到了十里亭,尉遲宏、拓跋輝兩邊同時高聲拜道:“末將恭迎國師、大將軍。”
馬車停下,第一輛馬車的簾子掀開,國師赤溫、大將軍獨孤雁透過車窗看到了尉遲宏。
“拜見國師、大將軍。”
尉遲宏上前再次行禮。
赤溫、獨孤雁開了左側的車簾,拓跋輝在右側,只得帶人繞過去,拜道:“末將拓跋輝,拜見國師、大將軍。”
身後萬將跟著行禮,每個人都心中惴惴。
赤溫面無表情,獨孤雁眼神冰冷,沒有理會拓跋輝,冷冷說道:“到三河郡說話。”
車簾放下,隊伍繼續往前。
尉遲宏掃了一眼拓跋輝,心中暗笑:死了小將軍,你還想大將軍對你有什麼好臉色。
“走吧,拓跋將軍。”
尉遲宏上馬,得意地走在前面。
拓跋輝望著尉遲宏的背影,心中含恨。
同在獨孤雁麾下,兩人一直在明爭暗鬥,想要壓過對方一頭,讓獨孤雁高看一分。
獨孤雁也有意讓他們兩個相互競爭,這樣更好控制兩人。
這一次,拓跋輝吃了大虧,尉遲宏當然高興。
“等他打了敗仗,就知道蕭雲的厲害。”
副將李德威恨恨地罵道。
“別亂說!”
拓跋輝呵斥,李德威低頭不語。
拓跋輝心裡其實也恨,但他不說出口。
“走吧!”
拓跋輝長嘆一聲,上馬跟著往三河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