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外。 特爾巴帶著一群武士走過來,姚原、姚蓉同時臉色一變,歐陽小歡看了一眼赫連勃,赫連勃按住回雁刀,做好廝殺的準備。 蕭雲正在裡面做手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打擾。 “特爾巴,你想做什麼?” 姚原臉色冷厲,特爾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巫醫,又看了一眼裡面的帳篷,憋了半天,說道:“那個小白臉為什麼這麼厲害?” 姚原愣了一下,姚蓉也愣了一下,以為特爾巴來鬧事,沒想到問這個。 “因為修煉了厲害的功法,怎麼,你想學?” 姚原試探性地問道。 迎娶艾爾瑪以後,支人部落並沒有如他想的那樣全力支援,因為特爾巴這些人不服,看不起姚原。 如果特爾巴願意拜蕭云為師,那事情就好辦了。 蕭雲是郡主姚蓉的未婚夫,姚蓉就是特爾巴的師孃。 特爾巴看著帳篷,臉色有些複雜,憋了半天,最後冷哼一聲,帶著人離開了。 “哥,他們...” 姚蓉看向姚原,姚原臉色露出微喜之色,說道:“沒事。” 帳篷裡。 從早上一直持續到中午,蕭雲才從帳篷裡出來。 “情況如何?” 姚原焦急地問道,他需要葛日波活著。 “情況比我想的好,進來吧。” 姚原幾個人進了帳篷,一股濃烈的酒精味道襲來,葛日波臉色慘白,躺在床上,樣子很虛弱,艾爾瑪正在床邊和他說話。 被褥上沾了很多血,但最讓他觸目驚心的是旁邊放著的木桶,裡面裝著羊脂一樣的血肉,給人一種噁心的感覺。 見到木桶裡的東西,姚蓉險些吐出來。 白芷在海棠林待久了,對此見怪不怪;歐陽小歡、赫連勃面無表情。 “父王。” 姚原忍著噁心走過去,葛日波虛弱地看向姚原,張了張嘴沒說話。 “放心吧,手術很成功,情況比我想的好。” “臥床休息百日,傷口癒合後,不可用力。” “如果運氣好,我找到了解藥,你的可以痊癒。” “有個事情我必須說,你們這裡的生水不能喝,必須煮開,我知道這是你們的習慣,但必須改。” “好了,人不要太多,防止感染,艾爾瑪守著。” 蕭雲收拾東西,提著木桶出去,眾人跟著離開帳篷。 巫醫還躺在地上,蕭雲虛抓一下,繡花針拔出,巫醫爬起來,看著木桶裡的東西,慌忙鑽進帳篷。 割下來的東西倒進火堆焚燒,發出奇異的臭味。 “好惡心...” 姚蓉終於沒忍住,彎腰吐出來了。 白芷瞥了一眼姚蓉,嘀咕道:“沒用。” 蕭雲把木桶一起丟進火堆焚燒,然後慢慢撕下手上的膠狀物。 “回去吧。” 一上午的手術,蕭雲感覺很累,白芷拿著藥箱,跟著蕭雲回帳篷。 巫醫鑽進裡面,看到虛弱的葛日波,環顧一週,巫醫輕輕撩起葛日波的腹部衣服,看到肚皮上縫著針線,開口很大,觸目驚心。 “魔鬼...” 巫醫習慣性地喊了一句,她被嚇到了。 把人的肚子剖開,居然沒死,巫醫不敢相信。 葛日波看了一眼艾爾瑪,艾爾瑪扶著巫醫往外走:“你到外面去,父王需要休息。” 巫醫沒有說什麼,她心裡很震撼,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醫術。 “魔鬼...魔鬼..” 艾爾瑪聽得不舒服,說道:“蕭雲不是魔鬼,他是神醫。” 巫醫搖頭:“不,他就是魔鬼,只有魔鬼才能這樣,他就是魔鬼。” 巫醫的意思是,人類不可能擁有這樣的醫術,只有魔鬼才能做到。 艾爾瑪無奈地把巫醫推出去。 ... 安西侯府。 夏日炎炎似火燒,樹上的知了叫得聲嘶力竭,蘇小娘坐在屋簷下,心情非常煩躁。 春兒在身邊伺候著,有些心不在焉。 以前蘇小娘得寵,春兒做事勤快,如今蘇小娘失寵了,春兒做事懶懶散散,甚至頂嘴。 拓跋衍不來,蕭雲失蹤了,蘇小娘的院子變得冷冷清清。 回想起那個繡娘,蘇小娘感覺跟做夢一樣,很不真實。 突然就闖入她的生活,短短几次雨雲,給了她一輩子沒有嘗過的滿足,然後突然消失了。 都說雲娘被採花賊抓走了,小白也在混亂中失蹤了,但是蘇小娘有種奇怪的感覺,她總覺得雲娘沒有被抓走。 “老爺走了多久了?” 蘇小娘煩躁地問道。 春兒隨口應道:“十幾天了吧。” 蘇小娘抬頭看著樹上,罵道:“這知了要叫到幾時,吵死了。” 春兒沒有理會蘇小娘的抱怨。 得寵的時候,下人會上樹抓知了,免得吵到蘇小娘。 現在失寵了,吵也得忍著。 一個老婆子帶著兩個體格粗壯的丫鬟進來,對著蘇小娘行禮:“娘子有禮了,我來收拾後面的院子。” 那夜之後,蕭雲住的那個小院子一直空著沒收拾,被護衛撞爛的門窗也沒人管,直到今日才有人進來收拾。 提起小院子,蘇小娘又想起蕭雲,想起那夜裡的快活,心裡越發煩躁。 她這個年紀,正是需求旺盛的時候。 “去吧。” 蘇小娘煩躁地說了一句,老婆子笑呵呵帶著兩個丫鬟進了小院子。 裡面冷冷清清,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