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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照應著自己。而肯特這麼多年來,從未出現。呸,這不是我的錯,不是。

但是父親,真混,他怎麼幹這種事?他和媽媽今後怎樣相處?有時他們倆人會談起一些老的男朋友女朋友,但從未提起過莫尼卡這個名字。

他想起了他爸爸今天中午說的話,“你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會改變你。”是的,肯特改變了他們這個家!誰知道他還會給這個家帶來多大的變化?這些變化會有多嚴重?爸爸所說的那些話,怎樣面對道德上的兩難問題;道德品質是如何形成的……,那他的道德品質又是怎樣形成的呢?羅比早就計算出,他媽媽在與爸爸結婚之前就懷孕了。雖然他很天真,但他一直以為他媽媽和爸爸從來沒和其他人好過,只是相互愛戀。看起來好象只有他們自己這一代才必須坐在衛生課教室裡,聽取有關愛滋病、怎樣使用避孕套的說教;聽取父母親講解怎樣做個好人。那什麼是好人呢?他總是以為他父親一輩子很自然地比他們這一代強。因為在那很久以前,作個好人要容易得多。他知道,他和布琳達已經非常親密了,很多次機會可以幹這事了,但他最終還是退卻了。實質上,迫於壓力,他告訴朋友們他們以經幹了這事。因為你說沒幹過,那就是個小人。實際上,他真沒有那個膽量,布琳達也沒有。所以他們總是臨時退卻。真是的……這個世界亂透了。

但他的爸爸卻同時讓兩個女孩懷孕,真是個無賴。

凡有生殖常識的人都可以計算生產日期,並想象得出來,如果羅比和肯特由兩個不同女人生在同一年,那他們的父親一定很忙亂。

羅比將橄欖球甩進金屬垃圾桶,仰面躺到床上。

肯特·艾仁斯,是他的非婚生兄弟。他必須在球場上與這小子一起打完這個賽季,他媽媽也會在球場邊看著他們。

可憐的媽媽,如這件事在學校傳開來,她將如何相處?那可不能象今天這樣,只是把門關起來就了事的。

克萊爾坐在床邊,把一個寬大的衣服抽屜開啟,放在腳邊。她抓出一大把襪子,把它們理成一對一對的,折迭起來,整齊碼好,她用一雙厚的白襪子把眼淚揩乾。固執地將棉襪子、尼龍襪、內衣按精確的順序放在抽屜裡碼好。就好象抽屜內的順序與她今後的生活一樣,發生新變化

把一對腳鏈配好對,迭好,堆起來;檢查長褲襪,雙摺,四折,捲起來;把胸罩雙摺起來放在抽屜角里;拿起起了皺的尼龍褲子,用手抹平順;使堆放更整齊,不致於垮塌,就象今天她的生活一樣,突然出軌。

突然,她俯身向前,用一塊白色棉布掩著臉。

我不……我不能……。

不能什麼?沒有答案。只有在這時,她震驚於這個孩子在前廳面向湯姆的情景,他與湯姆年輕時,長得實在太象了,使她第一次看到他時,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怎麼會在這之前沒注意到這一點呢?她今後如何面對這事?當她對丈夫的信任突然被擊碎以後。她怎麼能走進廚房,履行妻子、母親的職責,使家庭氣氛恢復到正常狀態?星期一她怎能到學校正常上班?

我不能……我不能……。

她簡直不知道,使衣服抽屜恢復正常秩序對她來說,是如此重要。但當她站立起來,繼續整理時,眼淚奪眶而出,她開始抽泣。腦袋耷拉著,雙手在一個雜亂的抽屜裡翻來翻去,翻來翻去,這個抽屜至少有兩年沒整理過了。再有兩年也不會去管它,誰還在乎呢?

終於,她停止了這一毫無用處的工作,癱倒下去,身子倒在木抽屜上,前額擱在抽屜的後板上,一串尖利的聲音從喉嚨中湧出:“哦,哦……他不願意和我結婚,他並不愛我。”

她希望他能走進來,看到她躺在床上垂頭喪氣的樣子,見證她是被他氣成這樣子的,真誠的理想被粉碎,她已哭得少氣無力了。

另一方面,她又不想面對他,因為她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麼?她簡直不想再見到他。

他躲在外邊。她躺了一個多鐘頭,天全黑下來;街燈亮了起來;從窗子縫吹進來的風冷颼颼的;窗簾鉤拍打著窗稜;偶爾有汽車開過,或者摩托車駛過的聲響。

很久以後,電話響了,在湯姆拿起電話的同時,她把分機抓在手中,屏住氣仔細聽著。

“湯姆,我是莫尼卡。”

“我是湯姆。”

“是的,我聽出來了。”

他鬆了口氣地嘆息一聲。“感謝上帝,他沒事吧?”

“沒事。”

“你和他談過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