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這位白領麗人見懸鴉朝自己走來,立刻顯得欣喜萬分。
“我想買幾款寶石,回國後送給幾個商業夥伴的千金,麻煩你給我介紹幾款。”懸鴉說著話,一屁股坐在了櫃檯外面的轉動椅子上。
這位白領麗人,面板生得玲瓏剔透,很顯然,她平時在家裡一定極其注重面板保養,深知用美貌吸引男性的重要性。
可是,這位白領麗人閱男人無數,她那雙微笑裡透著高傲的眼睛,只在短短几秒鐘,打量了我和懸鴉幾下,原本那張俏麗臉蛋兒上的微笑,頃刻間顯得虛偽和敷衍。
因為我和懸鴉的穿著,多是杜莫和小珊瑚在地攤上買的廉價貨,這裡氣候炎熱,無需西裝革履地走出來,所以我倆當初沒在意這些,但此刻在這個俏麗女性鄙夷的眼神兒中,我們才意識到這一點。
在人家看來,我們多屬於記者型顧客,就是那種出於好奇而逛店,這個也看那個也問,折騰了服務人員半天,最後卻買不起,最後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走到。
一般情況下,不是說東西不好,就是說過後再來買,這樣的顧客,在這位珠寶行女銷售的眼裡,既然沒有利益可圖,自然嘗不到微笑式服務。
第四卷 鬥島 第四百五十八章 … 水泥森林的矇昧
“小姐,你看。”懸鴉看出女銷售眼中的異樣,怕她不肯對我們透漏寶石交易的實際行情,便在褲兜裡掏出一顆不大不小的祖母綠,伸手端到這名白領麗人的眼前。
“這是我從隔壁珠寶店剛買到的,本來想買更多顆,但他們的價格不合理,所以就到你店裡來看看。”
這名白領麗人,俏臉上原本鄙夷的神色,在一個坦露出物質購買能力的男人面前,頃刻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呵呵呵……,兩位先生真是好眼力,這顆祖母綠,成色非常好,少說也得一兩萬歐元。要是哪位人家的小姐,可以得到像你這種氣魄男士贈送的禮物,真是莫大的幸福,好讓人羨慕啊!唉!我怎麼就遇不到像你這樣的成功男士。”
這女人望著懸鴉手心裡的寶石,她那塗滿粉色眼影的雙眼皮,條件反射似得睜大了許多,彷彿只要頻繁眨動,便會放出帶有伏特的電流。
這突如其來的笑聲中,飽含曖昧的語氣。懸鴉這個人,並不好色,但我知道,懸鴉若把這顆寶石當作禮物,送給眼前這個女銷售,別說旅遊住在福卡普城,就是帶她到馬爾地夫,睡上一個月都沒問題。
這女人的俏麗和市儈般的高姿態,其實和商品一樣,只要有了價格,那便可以購買,在交易的瞬間,也就談不上稀罕。
我想,如果杜莫拿著那顆紅寶石過來,一樣可以帶走這個女銷售。這種女人與眾不同,她們一般非常看不起妓女,認為自己的行為才是高貴,因為和寶石有染。
這就好比兩個人賣臭豆腐,一個人賣五阿里亞一塊兒,一個人賣五萬歐元一塊兒。於是,賺多的人看不起賺少的人,不肯把自己定義成沿街擺攤的商販,而是定義成了大公司,上流社會里的事兒事兒。
水泥森林裡的人,大部分掙脫不掉意識枷鎖,她們非要把寶石看做身份和地位的象徵;其實,在我和懸鴉眼裡,我們帶來的寶石,都是沾滿了血和骯髒。
我們深刻清楚,在關鍵時刻,只有清醒的意識和良好的武器,才能使我們活著。
儘管這女人曖昧的言詞中含有暗示,但懸鴉不是她這種女人眼中所謂的“成功男士”,他看不上這種水泥森林裡的肉囊誘惑,更看不上這種自負。
懸鴉是個非常高階的殺手,他涉足過很多暗黑的領域,那些可以讓小女人為之一絲不掛的光頭老闆,被他宰過不計其數。
他身上的每一分錢,都是提著頭顱冒死賺來得佣金;而在這種女人眼裡,怎樣一種男人,用怎樣的性命去獲得財富,最終都會在她保養的肌膚和兩腿間被賤價收購掉。懸鴉冷漠這種冷漠,他對這種女人提不起興趣。
所以,在情色面前逢場作戲,也是一個殺手活到現在的可靠依據。
我一直沒有說話,用眼睛仔細窺掃玻璃櫃臺下面的各種寶石商品。這些璀璨的小石頭,每一塊兒下面,都標有一個驚人的數字。
這些數字是虛的,是給那種不用花自己的錢就可以購買走的顧客準備的。這名女銷售不知道,我和懸鴉所攜帶的寶石,足足可以擺滿這家珠寶店。
倘若這位俏麗刻薄的女性知道這些,甚至她還知道,我在荒島巖壁上尚藏有七個裝滿財富的寶箱,那她一定會很鬧心,很糾結。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