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女朋友,不買”面對小姑娘那一雙乾巴巴祈求的眼睛,懸鴉顯得更為冰冷。
“先生,那您買一束送情人吧!不貴,才兩萬阿里亞。”小姑娘顯得有些焦急,生怕懸鴉再說些拒絕買花的話。
“我也沒情人,不買,你別再糾纏我們。”懸鴉有點不耐煩,用眼睛斜咧了小姑娘一下。“先生,那你有夫人吧,買一束回去送給她,這是福卡普山谷特有的星辰玫瑰,只在晚上才會盛開,我爬上兩百米高的山谷,在上面等著一夜,才採集到十幾朵。先生,你就買一束吧。求求你了。”
小姑娘看上去有點焦急,總不時回頭後看,彷彿急著去攔截下一位顧客。我從她扭過的脖子上,看到許多傷痕,那是在樹枝間亂鑽所致,我太熟悉這種傷疤。
“我也沒夫人,告訴你,別再糾纏。什麼星辰玫瑰,搞一個奇怪的名字,就賣到兩萬阿里亞,你的花值二十美元一束嗎?小姑娘,你仔細看看,我和這位先生身邊,可沒帶著漂亮女人,不用礙於情面非買你的花,吃這種啞巴虧。”
懸鴉橫挑著眉頭,好像眼前若不是一個小姑娘,他就會動手把對方推搡到一邊。
第四卷 鬥島 第四百五十七章 … 俏婦的歧視服務
忽然之間,我注意到這個小姑娘的異樣,她不時回頭往對面的街道上張望,其實並不害怕失去什麼顧客,而是有一個戴黑色墨鏡的男子,正偷偷窺視著我們這裡。
“小姑娘,我問你,街道對面的那個男子,你認識嗎?是不是他讓你過來賣花給我們?”我微笑著問小姑娘,這小女孩頓時顯出驚慌,她朝身後張望了一眼,目光準確無誤地落到那個黑色墨鏡男子身上。
“不不不,我不認識他。”小姑娘突然著急起來,一邊搖頭一邊擺手。
“你在大街上賣花多久了?是不是那男人給你的花,讓你拿來賣給我?”懸鴉突然語氣委婉,也跟著和善地追問起小姑娘。
街道對面,原本一個戴墨鏡的黝黑亞洲男子,他佯裝坐在冷飲攤前的小板凳上喝東西,見到我和懸鴉突然抬臉朝他張望,這傢伙立刻放下飲料杯子,駢上一輛半舊的腳踏車,朝福卡普城南面駛去。
“走吧,這種傢伙滿大街都是,你我就算買一百束花,也無濟於事。因為這是社會問題,政府拿了稅收不作為,總拿宣傳刺激百姓的同情心,希望他們多發善心,多掏口袋。”
懸鴉見那個黑色眼鏡的男子消失在人群中,便一把按住小女孩的腦袋,像推開一隻小螞蟻似得,將小姑娘扯到了一邊,然後大步向前走去。
“追馬兄,你都看到了,這裡風景宜人,世界各地的有錢人,都跑來這裡消遣。就連這種十幾歲的孩子,都知道一個男人需要給哪些女人買花。社會個別階層的行為不規範,不講紀律和原則,人們的道德就會敗壞。像這種女孩,將來會把給人家做情婦當成一種正常的操守。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懸鴉感慨地說著,眼角透出無限的冷漠與哀傷。
“人自賤,不可救。個別是這樣的,但你注意到沒有,這個女孩是個流浪兒童,剛才那個騎腳踏車嚇跑的傢伙,別看油頭粉面、人模狗樣,實際上他在操控這個孩子。”我對懸鴉說。
“是啊!這傢伙見外來遊客多是拿錢當紙花的闊佬兒,便指使小孩子強行攔路賣花。很多花錢不眨眼、或者說花別人的錢不眨眼的遊客,大多不會在乎花二十美元買一朵野花。再者說,萬一身邊跟著一位情婦,這錢肯定更要花。那個猥瑣男子,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指使這個流浪的孩子,沿街糾纏遊客。”
懸鴉說完,自己呵呵一笑,自顧讚歎的說:“追馬兄,眼神兒很犀利啊,隔著那麼遠,居然能看出有人在監視我們。那小子若不是為了賣花而監視我們,別說騎上腳踏車逃跑,他就算鑽進汽車,我也會跟上去,將他弄死在無人的衚衕裡了。”
過了鬧市中心,便出現一條上面駛過火車的高架橋,我和懸鴉往下走,懸鴉告訴我,上了這段坡道,就可以看到一排排珠寶商行,那附近有很多監控,所以要我留心點,別輕易摘掉眼鏡。
幾棟白色亮麗的寫字樓下,出現高高的臺階,走上去之後,便是一家挨一家的珠寶行。我和懸鴉隨意走進一家裝飾奢侈且店面寬闊的珠寶商行。
“先生你好,需要點什麼!”一位緊身素裹的白人女性,約莫三十來歲,相貌靚麗迷人,見我和懸鴉走進大廳,她遠遠就站在玻璃櫃臺後面招呼。
“你的英文講的很流利,呵呵呵……”懸鴉迎著招呼,帶我朝那名女性的櫃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