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子傳》之文也。《釋地》雲:“東方有比目魚焉,不比不行,其名謂之《魚枼》。南方有比翼鳥焉,不比不飛,其名謂之鶼鶼。”此取《管子》之文也。又云:“邛邛岠虛負而走,其名謂之蟨。”
此取《呂氏春秋》之文也。又云:“北方有比肩民焉,迭食而迭望。”《釋地》雲:“河出崑崙虛。”此取《山海經》之文也。《釋詁》雲:“天、帝、皇、王、後、闢、公、侯。”又云:“洪、廓、宏、溥、介、純、夏、幠。”《釋天》雲“春為青陽”至“謂之醴泉”,此取《屍子》之文也。《釋鳥》曰:“爰居,雜縣。”此取《國語》之文也。如是之類,不可殫數。蓋亦《方言》、《急就》之流,特說經之家多資以證古義,故從其所重,列之經部耳。璞時去漢未遠,如“遂幠大東”稱《詩》,“釗我周王”稱《逸書》,所見尚多古本,故所注多可據。後人雖迭為補正,然宏綱大旨,終不出其範圍。昺《疏》亦多能引證,如《屍子·廣澤篇、仁意篇》,皆非今人所及睹。其犍為文學、樊光、李巡之《注》,見於陸氏《釋文》者,雖多所遺漏,然疏家之體,惟明本注。注所未及,不復旁搜。此亦唐以來之通弊,不能獨責於昺。惟既列《注》文,而疏中時複述其文,但曰郭《注》云云,不異一字,亦更不別下一語,殆不可解。豈其初《疏》與《注》別行歟?今未見原刻,不可復考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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