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7部分

可通者也。其他若謂周每年時祭皆祫,《儀禮》、《覲禮》與《曲禮》天子當寧而立曰朝,本是一禮。深衣十二片,四片屬於內衽,四片屬於外衽。

其誤已於所為《儀禮商》、《學春秋隨筆》、黃宗羲《深衣考》中辨之。至謂祭天之圜丘即《覲禮》之方明壇,則尤駭見聞,不足深詰已。

△《曾子問講錄》·四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國朝毛奇齡撰。奇齡有《仲氏易》,已著錄。是書載許輶以下諸人質問之辭,而各為之答。大抵掊擊鄭《注》、孔《疏》,獨標己見。其中決不可通者,如《經》文:“壻免喪,女之父母使人請,壻弗取,而後嫁之,禮也。女之父母死,壻亦如之。”孔《疏》曰:“女之父母已葬,壻家使人請,女家不許,壻然後別取,禮也。”蓋孔氏以女家不許而男別取,與男家不許而女別嫁,互文見義。奇齡則謂壻辭婚後,女家復請重理前說,而男家反故以餘哀未忘,弗敢即取,然後女家徐徐嫁之。謂仍嫁此壻,弗別嫁也。殆因何孟春《餘冬序錄》深疑此記之有訛,故奇齡解以此說。然案之《經》文,全不相合。夫讀古人書,當心知其立言之意,而不可拘滯於其辭。《禮記》此文,蓋為屆婚期而遭喪者,男或以中饋之乏主,不能待其女免喪,而先議別取。女或以摽梅之過期,不能待其壻免喪,而先議別嫁。故聖人明為之制,使必待三年免喪而後請。明未三年免喪以前,不容有異說也。使必待壻不取而後別嫁,必待女不嫁而後別取,明苟非壻不取、女不嫁,則斷無別嫁、別取之理也。然則所謂壻不取、女不嫁者,乃充類至義之盡,要以必無之事,猶晉文公曰“待我二十五年而後嫁”耳。

何必作是曲說哉?況《左傳》載齊桓公出蔡姬,蔡人嫁之。魏犨以嬖妾屬其子曰:“必嫁之。”則嫁之為別嫁,明矣。何得解為仍嫁此壻,弗別嫁也?是皆橫生臆見,殊不可從。惟謂三月廟見為廟見舅姑,謂除喪不復昏為不復行昏禮數條,尚能恪守《經》文《注》義,不為譎變之說耳。

△《禮記詳說》(無卷數,河南巡撫採進本)

國朝冉覲祖撰。覲祖有《易經詳說》,已著錄。其《自序》謂明太祖時專以《注》、《疏》衡士,及成祖始用陳氏《集說》。考《元史·選舉志》,仁宗皇慶中,已以《禮記註疏》取士,不始於明。覲祖考之未審也。其書於《注》、《疏》錄十之五,兼採衛湜、吳澄、郝敬及諸家之說,大旨取足與陳澔《集說》相發明者。《自序》謂坊本諸講,其標宗旨、剔字句、順口吻、聯脈絡、化板為圓,亦足醒人心目,故編檢而分載之,附先儒後。則其作書之旨,大略可知已。

△《禮記章義》·十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國朝姜兆錫撰。兆錫有《周易本義述蘊》,已著錄。是書大意,謂《禮記》由漢儒掇拾而成,章段繁碎,說者往往誤斷誤連,當分章以明其義,故曰“章義。”

其說謂如《曲禮》“姑姊妹女子子已嫁而反”當通下父子、兄弟二條為章,”

儗人必於其倫”當通下君大夫、士庶各條為章。又有本非一篇而牽合為篇者,如《經解》之“天子”以下,《聘義》之“問玉”之屬。有簡篇互錯者,如《射義》篇首之“射必先燕”節,當是領起《燕義》、《鄉飲酒義》之總辭。《燕義》篇首之“秋合諸射”節,當是領起《射義》之辭。逐條討論,時有所見。至於孔氏之不喪出母及降婦人而後行禮諸條,皆徵引《儀禮》以駁前人之謬,亦間有考證。較之陳澔所注,固為稍密,而大致循文推衍者多。如《檀弓》:“子張死,曾子有母之喪,齊衰而往哭之。”此自孔子沒後之事,兆錫乃注曰:“豈其未聞教之初則然歟?”是未詳子張少孔子四十八歲也。疏略如是,而動輒排擊鄭、孔,談何容易乎?

△《校補禮記纂言》·三十六卷(江西巡撫採進本)

元吳澄原本。國朝朱軾重訂。澄有《易纂言》,軾有《周易傳義合訂》,皆已著錄。是書篇目、註釋,一仍原刻。惟軾有所辨定發明者,以“軾案”二字為別,附載於澄注之末,然不及十分之一二。其中間有旁涉他文者。如注《曲禮》“左青龍而右白虎”一節雲:“軾按此節,一首絕好古詩。‘急繕其怒’四字,摹寫入神。予嘗閱兵,壁壘森嚴,旌旗四匝,中建大纛,鼓停金靜,寂無人語。

已而風動大纛,如驚鴻乍起,急不可引。又如雷聲,山鳴谷應,奔濤駭浪,澎湃衝擊。乃知‘急繕其怒’四字之妙。”殆偶有所見,即筆於書,後來編錄校刊之時失於刪削歟?

△《戴記緒言》·四卷(浙江巡撫採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