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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這……那生日蛋糕和鮮花是你……”

他沒有聽錯,她的表情和語氣充滿了歉意。可就在那個時刻,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來,傳來趙大隊長的聲音:“馬上到隊裡來,出現場,惡性爆炸殺人案,兩人被炸死!”

談話就那樣戛然而止。志誠關了手機,掉頭向外奔去。這時,她突然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志誠……”他回頭看了一眼,見她已經追到門口,她臉上出現少見的愧疚之色,手還下意識地向前伸著,好象要抓住他的樣子。他的心鬆動了一下,卻又產生報復的快感,使勁哼了聲鼻子就掉頭離去。接著就是出現場,追捕,直到將兇犯抓獲歸來……

現在想來,當時如果停住腳步,把她緊緊地擁抱在懷中,堅冰一定會融化,化為幸福的淚水……

可是,當時他沒有那樣做。

與報社聯絡過後,疑慮再次湧現在心頭:她外出採訪,失去了聯絡,張大明也外出了,多日未歸。這是巧合嗎?志誠眼前再次浮現出夢中的情景:她和張大明可能正在某處……他的心又被尖利地刺痛。他對自己叫著:不,不會這樣,肖雲不是這樣的人,她內心深處還是愛你的。你離家時,她的表情就是證明。也許,她對張大明是有好感,可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兩人唱一次歌兒又能說明什麼呢?你怎麼變得這樣多疑,這樣小肚雞腸……

志誠這樣想著想著,心情漸漸好起來,又回憶起和她度過的美好日子,思念之情更甚,心中暗暗祈禱她快些歸來。

4

夜裡,志誠又做夢了,做了怪夢。

大約是很長時間沒有做愛了,也可能是心情轉好的緣故,睡下後,生理上反應非常強烈,恨不得她馬上歸來上床,親熱一番。就這樣迷迷糊糊睡去。朦朧中,他覺得她回來了,脫下衣服鑽進了被子,他跟她就象新婚之夜那樣熱烈地交合在一起。奇怪的是,纏綿中他忽然發現她變了,變成了另一個女人。天哪,居然是齊麗萍,她怎麼來了……他感到震驚,心裡提醒不能和她這樣,可生理上的要求那樣強烈,她又那樣的主動……他終於不能自主,把自己交給了本能,變得野性十足,與這個女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一陣暈眩後,志誠從夢中醒來,感覺下體涼冰冰的,原來是遺精了。夢中的感覺仍然保留著,簡直比真正做愛還要美好。他一動不動躺了很久,希望這感覺保留得更長久一些。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平靜下來,不由有些驚訝:怎麼會做這樣的夢?怎麼會夢到齊麗萍?自從警校畢業後就再沒見過她,也從未聯絡過,八年過去,當年的感情早已隨風而去,今夜,她為什麼會突然闖入夢中?這又意味著什麼……

可是,和後來做的夢相比,那個夢就不算什麼了。那是一個相反的夢,一個噩夢。

整個夢的顏色都是黑的,看不到天,看不到地,只感到周圍一片黑色。黑暗中,他看到肖雲和張大明在前面並肩走著,前面是更加黑暗之處。不,他們不是主動向前走,而是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量掠向前面,向更加黑暗的前方走去。他們的身子在拼命向後傾斜著,與那種看不見的力量抗爭,然而無濟於事,還是身不由己地向前而去,越來越遠。志誠忽然意識到可怕的事情要發生了,忍不住驚呼起來:“肖雲——肖雲……”

她聽到呼聲,扭過頭來。他看清了她的表情,看到她眼淚一下流出來,眼睛盯著他,嘴動著,可是聽不到聲音,然而他清楚地意識到,那是向自己求救。他叫著她的名字向她衝去,想拉住她,然而,雙腿卻極為沉重,步履艱難,半天邁不出一步,眼見她越走越遠,漸漸消失,只在他心中留下那悽楚的求救目光……

志誠心痛欲裂,正在著急,忽然感到那股看不見的黑暗力量撲向自己,把自己也向那黑暗的地方掠去,他不由得再次驚呼起來:“肖雲……”

志誠被自己的呼聲驚醒,醒來後,心還在“砰砰”跳著。他動動身子,噩夢雖然擺脫了,記憶卻留在心中揮之不去,一種莫名的恐懼久久徘徊在心頭。志誠不是一個迷信的人,卻怎麼也擺不脫噩夢的干擾,擺不脫夢中她那求救的目光。一種不祥的感覺在心中生出。

天還沒大亮,他就迫不及待地撥了她的手機,可回答仍然是“你撥打的手機已經關機或不在服務區內”。一遍又一遍都是如此。最後,他打定主意,天亮後直接給煤礦掛電話。這時他忽然想到,那個抓獲的逃犯趙剛就在烏嶺煤礦打工,也是在那裡弄的炸藥,現在她又去了烏嶺煤礦。難道,自己和那個從未到過的地方有些什麼緣份?!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先透過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