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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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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萬箭穿心,痛苦無比,手顫抖著,槍也顫抖著,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淌著,嘴裡還嘶聲叫著什麼。不知怎麼搞的,他並沒有扣動板機,槍卻響了,肖雲一頭栽倒下去,鮮紅的血花飛迸四散,飛入了他的眼睛,眼前頓時是一片紅色的世界。他悔之不及地痛呼起來:“不——不——”不顧一切地撲上去,嘴裡還狼嚎般叫著:“肖雲,我愛你呀……”

他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象野獸一樣抱著枕頭在嗚咽,眼淚水一樣流淌,心還在隱隱作痛。那顆射向妻子的子彈好象射進了自己的胸膛。

這是怎麼了?

他忽然有點理解了趙剛的心情。

他再也睡不著,慢慢坐起來,用枕巾擦去滿臉的淚水,怔怔地坐在床上很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那個逃犯的影響,還是潛意識的流露?清醒過來後,他深感慶幸,慶幸這是個夢,而不是真的。

可是,如果是真的該怎麼辦?你將如何面對這一切?你能不能象夢中那樣,走上趙剛的道路……

就在那一刻,志誠終於明白了,自己離不開她,不能失去她,他要立刻和她說話,要儘快見到她。

然而,當他撥打她的手機後,話筒中回應的還是:“您撥打的手機已經關機或不在服務區內”。

他感到有些反常,因為,她的手機平時總是開著的。

他實在忍不住,又撥通了報社的電話,可是,一個快言快語的女聲回答說:“肖雲?她下去採訪了,沒在報社!”

志誠急急追問:“她去了哪裡,請問什麼時候能回來?”

回答:“她去烏嶺煤礦了。什麼時候回來我可說不準,按理該回來了……請問你是誰呀?”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志誠沒有報真實身份,而自稱是她的同學,從外地來,要見她。又問她外出是一個人還是和別人在一起。女聲回答:“我不清楚,好象就她一個人。”接著又自言自語地說:“真有點奇怪,怎麼大過節的還沒回來……”

就在這時,志誠不知怎麼從嘴裡溜出一句:“請問,張大明記者在嗎?”

“張大明……沒有,他也外出沒回來……哎,你到底找誰呀?你是誰呀……”

志誠沒有回答,無力地把話筒放下。

難道,夢應驗了?

3

張大明是報社的金牌記者。不但在本市、就是在全省甚至在全國也有一定名氣。他文章寫得不多,可多是大稿,每發表一篇都引起較大社會反響。曾經讀過他的文章,大膽深刻,才華橫溢。去年,市裡一個大型工程發生腐敗問題,牽扯到市領導,他寫了一份長篇報道,不但揭開了整個工程的腐敗內幕,還揭示了產生腐敗的原因,在社會上產生很大轟動。後來聽肖雲說,他因此受到內部批評,連報社的領導都受到株連。可他不為所動,該怎麼寫還怎麼寫。肖雲對他非常佩服,回到家中也總是張大明長張大明短的,崇敬之情溢於言表。

志誠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但是,看到妻子對另一個男人這種態度,心裡還是難免酸溜溜的。開始,他確實沒往別處想,直到近一個時期與她發生隔閡,矛盾加劇,一種危機感才在心中油然而生。

矛盾是怎麼發生的了?好象是從今年開始,或者是從去年……是不知不覺,從一點一滴小事開始的。認真分析,矛盾的產生主要和他們各自的職業有關。一個記者,一個刑警,還都是很有事業心的人。結婚後,她先是約法三章,五年內不要孩子。說記者這種職業太忙,她要趁年輕幹一番事業,身為刑警的他何嘗不是這麼想。於是二人一拍即合,達成了協議。可後來才發現,這種“事業心”漸漸傷害到雙方的感情。家裡經常發生這樣的情形:有時雙雙外出,有時,你外出歸來我又走了,甚至多日難得見上一面。他們對此都有意見,都認為是對方的責任。他希望她改行當編輯,覺得這個工作相對穩定一些,她不同意,反而要求他改變警種,或者當治安警或者到政工辦公室等部門,也理所當然地遭到他的拒絕。為此,他們還爆發過幾次衝突,問題不但沒解決,感情還受到影響。有一次吵得厲害的時候,他居然說出“各走各的路”的話。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張大明的名字出現在他們中間。她非但對他的文采崇敬不已,還常常拿他來與志誠比較,有一次吵架時居然諷刺起他沒文化,使他實在難以忍受。的確,他只是警校畢業,正式學歷僅是個中專,大學文憑是後來透過函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