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利茲帕奇”對當時美國汽車製造業起了當頭棒喝的作用。
兩個月後,威利斯——奧蘭多公司造出兩輛名為“誇德”(QuaD)的可選擇兩輪驅動或四輪驅動的車型,緊隨其後福特也推出了類似車種。軍方將班特姆、威利斯、福特三家公司的優勢集中起來,開始批次製造。
定型的四輪驅動輕型越野車——“吉普車”裝有一臺4缸汽油發動機,載重1。25噸,結構簡單堅固,效能齊全。由於裝有分動器,可以四輪驅動越野行駛,爬60度陡坡,涉越小河,其公路最大時速可達105公里。
在軍事上,吉普很快被當做多用途效用裝備使用。它的英文名字G。P。(吉普)就來源於英文多種用途GenedLPURPOSE一詞的縮寫。吉普除運送人員和武器彈藥外,放倒前風擋便可裝上重機槍或無後座力炮;裝上電臺等通訊裝置就成了火線指揮車;稍加偽裝可充當偵察車或當做輕型戰鬥車輛直接投入戰鬥;安裝擔架用於戰場救護;裝上裝甲充當輕型裝甲車伴隨坦克部隊作戰;裝上螺旋槳推進和防水外殼作為兩棲登陸車使用。其超過額定要求的大馬力發動機還保障它擁有拖拉機才擁有的牽引力。
我在埃及聽說過一個故事,說西奈一位放駱駝的貝都因人在沙漠堆中挖出一輛當年美軍廢棄的吉普。這位老兄用駱駝把破車拖到了阿里什,經過簡單清洗再加滿一箱汽油後,竟能開起就走。其神奇的堅固性可想而知。
馬歇爾上將說:吉普是美國對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最大貢獻。
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的戰地記者把吉普車說得無所不能:“它像狗一樣忠誠、像騾子一樣強壯、像羚羊一樣機敏。”
五星上將馬歇爾把吉普說成是“美國對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最大貢獻”。盟軍司令艾森豪威爾把吉普列為“贏得戰爭的三大武器”之首。麥克阿瑟把吉普開到登陸部隊的最前沿。
最富傳奇色彩的第三集團軍司令喬治·巴頓把紅色皮椅擰在吉普上,在車身上漆上自己的將星、裝上高音喇叭和警儀器,從北非一直開到歐洲,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時因吉普車禍撞死在德國境內。
美國總統羅斯福在卡薩布蘭卡會議期間撇開勞斯萊斯改坐吉普,饞得利比亞總統巴克利羨慕不己。利比亞為此還專門發行了一套兩位總統坐吉普的紀念郵票。
1942年,阿拉曼戰役前夕,北非的英第七集團軍組織了一支吉普突擊隊,以90公里的時速在沙漠中晝伏夜出,專門襲擊隆美爾的補給線,屢屢得手。同年“醋喬”史迪威藉助吉普車穿過雨林,把中國遠征軍的幾個師和一幫七長八短的戰爭難民傳奇般從緬甸撤至印度。1943年,“哈斯基”作戰行動中,巴頓的美7軍攻入西西里,在靠近墨西拿海峽的一個小山村,貧困的山民正為榨油機發生故障斷了生計而走投無路。美軍當即撥出一輛吉普,一位機靈的學生兵將吉普引擎的發動裝置聯在榨油機上,五天榨出44噸橄欖油。美國兵還將吉普車的前輪抬起,用帆布帶將前輪聯結一臺輪式鋸,用吉普做動力帶動輪式鋸鋸木頭,西西里山民把美國兵當成一幫用吉普車變戲法的流浪漢。
在北非,吉普車成為美軍的身份卡,“G。I。”(美國兵)。
“G。P。”(吉普車)密不可分。突尼西亞人一直以為美國兵在領取身份識別牌和軍裝的同時也配發了吉普。一天深夜,值勤的法國哨兵突然向一幫步行的美國兵開火,儘管對方一再聲稱是美國人,可法國哨兵就是不信:“如果是美國兵,他們為什麼不開吉普?”
戰地記者們發現,一線士兵對吉普的感情遠超過豔星蓮納端娜。因為當豔星玉照趴在牆上飛媚眼時,吉普車正忠誠地與士兵浴血奮戰,大兵把吉普車看成是有血有肉有生命的活人,麥克阿瑟手下一輛在太平洋戰爭中戰功卓著的吉普車因為負傷而榮獲紫心勳章。
無論進攻還是撤退,吉普開到哪裡,勝利便接踵而至。
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時,美國已把60萬輛吉普裝入板條箱運往世界各地,吉普被列為《租借法案》發往反法西斯盟國的頭號戰略物資。為了顯示吉普神威,參議員米德干脆親自駕駛吉普在國會山的花崗岩上表演爬臺階。進入70年代未,美軍選用M151MaT取代威利斯洋洋自得了半個世紀的吉普,但畢竟由於吉普在輕型越野效能方面的獨特品質,而至今在汽車史上佔一席之地。
早在1950年6月13日美國威利斯公司將“JeeP”作為註冊商標之前,“吉普”兩字中文字已成為中國人對四輪驅動輕型越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