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壓制著,在宣府呆了這麼長的時間,幾乎可以說是毫無建樹,宣府的軍事,完全就是由著朱祁鎮的意志而行事。這一點,讓也先更看清了宣府的諸將。
而朱祁鎮,如果說耍陰謀詭計,或者是運籌帷幄。也先現在承認,自己似乎真的稍遜其一籌。可真要論起行軍作戰來,那朱祁鎮實在是連根蔥都算不上,這樣的人,別說是領著三四萬邊軍到萬全右衛,哪怕是再多一倍,也先也只會毫不客氣地笑納。
而現在,也先已然在想象,再次擒住那朱祁鎮時,自己應該怎麼對這位大明天子說話,或者說,很渴望,看到再次被俘的朱祁鎮的表情。想到了這,也先的笑容顯得更加的張揚。
而在這個時候,正在金帳王庭的西南面,也就是在最靠近大明宣府邊鎮的要地太子城,正在籌集輜重的伯顏貼木兒此刻臉色顯得份外地憔悴,正在仔細地傾聽著下屬的稟報。時不時地發出一條條的命令,讓那些下屬前去執行。
“丞相,您還是先歇歇吧,這些天,您可是就沒有好好地休息過。”身邊,那位曾經俘虜了朱祁鎮,之後成為了那伯顏貼木兒的貼身侍衛長的騰格爾,恭敬地端了一盞馬奶酒,遞到了那正埋頭處理著檔案的伯顏貼木兒的跟前。
接過了那一盞馬奶酒一飲而盡之後,伯顏貼木兒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活動了下早已經發麻的雙腿和雙手言道:“無妨,這些輜重事關重大,輕忽不得,至去歲奇襲獨石口堡,為明軍所敗,而後大舉相攻宣府,卻仍舊未得寸土,已使得不少的部落,對我瓦剌心懷疑慮了,這一次,無論如何,都必須要拿出成績來。”
“更何況,這太子城,乃地處於宣府中段,最是險要,由此東可攻開平衛之肋部,南可襲大松山,龍門關一帶,而西,則可張家口堡、青邊口堡一帶。今我兄長意欲興舉國之兵南侵,本相若是不在此鎮守,實在是不放心將這要地,交予他人啊。”伯顏貼木兒在房中緩緩地踱面,一面言道。
騰格爾聽聞此言,不由得默然,因為他很清楚,伯顏貼木兒所擔憂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至上次,委那塞刊王突襲那獨石口堡,以期望能夠收復上都的門市,使得也先能夠獲得登基以來的第一場大勝,來增強諸人的信心,震懾那些心懷異志者的計劃失敗之後。
伯顏貼木兒,就越發地不放心其他人來接手在他認為重要的事務,而作為那也先最為看重的謀臣皆二弟,對於他自告奮勇,前往太子城指揮部隊做戰,雖然有些異議,卻並沒有阻撓,因為也先也清楚,塞刊王的的確確只能算是一條惡狼,對付草原上的羊群倒是可以,可是對付像大明這樣的敵人,塞刊王衝鋒殺敵的將軍可以,但是的確不能夠再讓他獨領一軍了,新興的瓦剌帝國,已經連緩在大明的身上,吃了兩回憋,正所謂事不過三,也先也不希望,自己再犯一次錯誤。
“獨石口堡之敗,是本相用人不明,而那冬季興軍而伐,卻又為那些明軍邊將,施以陰謀詭計,以保城垣,再加上天時不利,使我瓦剌大軍無功而返。”一想到那兩場失敗,伯顏貼木兒就覺得份外地懊惱,但是他很快就振作了起來。“再有半個月左右,我瓦剌數軍齊發,到了那時,本相倒真想看看,那朱祁鎮,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再沒有了天時的幫忙,他還能夠耍出什麼陰謀詭計來阻我瓦剌大軍南征。”
“本相,真的很有興趣,再見上那朱祁鎮一見,真想看看,宣府為我所破時,他臉上的表情,是否再如同當初,面對本相時那麼的從容談定,呵呵呵……”伯顏貼木兒說到了這,不禁放聲笑了起來,他與也先一般,對於瓦剌勇士的戰鬥力,充滿了無比的自信,他更深信,綽羅斯氏這個姓氏,將會向過去的孛爾斤氏一盤,為草原諸部所敬畏,所傳唱……
第二百四十九章 汝想效那王振?!
一頂藏青色的小轎,停在了那昌平侯府府門前,小轎裡的人自己動手,掀開了轎簾落腳於地,然後抬頭向著那高大巍峨的昌平侯府高大的府門望著了過去。
府門外,自然有機靈的家僕在侍候著,瞧見來人雖然一身青素的長衫,未著官袍,可是當他的目光落在了這位來者的臉上時,不由得哎呀一聲,居然是那兵部尚書于謙微服前來。這位家僕趕緊著人往府中而去,一面賠著笑臉迎了下來。
“于謙於兵部?”正在府中書房裡邊看書的楊洪聽得此言不由得微微一愣,略略一想之後便道:“他倒還是來得真夠快的。”
“奴才已經吩咐下人將於大人請到了前廳,老爺您看?”那位趕過來傳訊的管家小心地問道。
“如此也好,來人,為老夫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