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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的《 奧義書》 ,還有史詩《 羅摩衍那》 和《 摩訶婆羅多》 等等。這一來,就由宗教碰撞到了一種古文明源頭,既獨立又深厚,品順不盡。我本人曾鑽研過一陣徐梵澄先生譯的(五十奧義書》 ,又為了探索古代東方藝術史而苦讀過婆羅多牟尼的《 舞論》 ,已經深感這種文明的宏大和艱澀。面對一個古老文明,就像面對一個深不可測的大海。光從書本里讀讀對大海的描繪是遠遠不夠的,至少也應站到岸邊聞一聞海腥味。法顯、玄獎明白這一點,所以甘於歷盡艱苦而來,成了東亞文明與中亞文明之間深層溝通的首批使者。一切深層溝通都不能僅靠文字資料,而必須以腳步、目光乃至整個血肉之身區作為船筏。

人生太短促,要充分理解一種文明已經時間不夠,更何況是多種文明。於是大家都變得匆忙,而匆忙中又最容易受欺,信’了一些.幾經誤傳的資訊作為判斷的基點,既傷害了自己又傷害了文明。因此,應該抓緊時間多走一些路,用步履的辛勞走出受欺的陷阱。法顯、玄獎在前,是一種永遠的燭照。

我們,別看車輪滾滾,其實也就是在追摹他們罷了。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七日,伊斯蘭堡,夜宿M 日叮沁tt 旅館

閱讀大地

本來今天就要向印度出發,先在拉合爾(腸ho 、)停留一天,然後人境。但巴基斯坦總統明天要見我們,行期只得延後。

我是早就錫功子不見各國領導人的,那次約旦國王接見我們一行,我也只是躲在接見處外面的大街上,欣賞禁衛部隊的車輛和槍支。以色列和伊拉克領導人的接見,我也沒有參加。我的觀察重點不在今日政界,又厭煩那些禮儀,大家也就照顧了我。

那好,今天終於託總統之福,有了半天餘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