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一張傷痕累累的臉。
她心猛一跳,“阿珩……”
他唇角有鮮紅的瘀傷,額上、鼻樑上也大小零落著的傷痕。似乎不願讓她看見自己這樣,他很快又羞慚地垂眸。
夏樹大腦空白手足無措,雙手輕顫著探到他面前又止住,似乎想碰碰他又不敢碰,眼圈瞬紅,“你,你這是怎麼了!”
“回來路上,碰到幾個搶劫的小孩兒。”宋珩避重就輕地說:“掙扯了幾下。”
夏樹呆呆看了他幾秒,突然醒起:“藥……塗藥!”
她手忙腳亂去夠他收藥的抽屜。宋珩輕輕將她阻止住,低聲說:“已經塗過了。”
她動作停住,看著他,胸膛裡漸漸有了哽咽的起伏,眼眶也變得溼漉漉的,淚水越積越多,卻執拗著不讓它落下。
不能哭,她不能哭。
阿珩已經很疼了,她不能在他面前哭。她不能讓他更難過。
“別哭。”看她想哭卻拼命忍著,宋珩心底發澀,指尖輕撫她的眼角,在眼淚掉落之前拭去,“今天是你生日,要笑,不能哭。”
原來他記得。
夏樹的淚腺像是被他這句話徹底擊得粉碎,更多的淚湧上來。她用手背捂著眼睛,都趁著沒掉下來之前擦去,抽泣聲越來越忍不住。
宋珩嘆息,抽出面巾紙,一點一點輕拭她的淚。
“你為什麼不打回去?”淚水漸漸止住,夏樹用紙巾按著眼,抽搭搭的。
夏樹不知道阿珩的跆拳道學得如何,但聽他的教練說過,他很厲害,普通的人不能將他如何。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