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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次我被那些頑皮的男孩子推倒在地上,他們揪我的頭髮,操縱冰塊來砸我,每次我都抱著身子不說話,等他們累了我就爬起來拍乾淨自己身上的雪然後回家。我的母后是個漂亮的女人,她看見我滿身狼狽的樣子總是很生氣,她不問我是不是被人欺負了,只是一直說我是個讓家族傷心的小孩。

月神,你為什麼不學習白魔法只學黑魔法,而且只學其中的暗殺術?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和我的姐姐月照一起學習巫術,我們很乖,靈力一天比一天強。父皇總是撫摩著我和姐姐的頭髮,對我們說,以後你們會成為刃雪城裡僅次於皇族的最好的幻術師。那個時候,父皇的面容很溫柔,雪花在我們身邊不斷落下可是卻落不到我們身上,因為父皇總是把我們放在他的遮蔽之下。從很小的時候起,我就知道什麼是溫暖。可是有一天,我姐姐被殺了,很突然地死在回家的途中,我記得我還在指著路邊的櫻花樹告訴姐姐你看上面的花瓣多好看。可是等我回過頭去的時候,姐姐的瞳孔已經渙散,我看見她臉上茫然的表情,然後她的魔法長袍突然被風吹得飛揚起來,然後我姐姐在我眼前筆直地倒下去。我嚇得忘記了說話,手中的花瓣散落了一地……後來家族的人出來找我們,我姐姐已經死了,而我昏倒在姐姐的旁邊,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睡在雍容的千年雪狐的皮毛之中了。後來我的族人告訴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中,我只會說一句話,那句話是,姐姐,你不要嚇我,你醒醒……

那個時候你就開始學暗殺術?

對,因為我不希望以後當有一個我想要保護的人出現的時候,我還是無能為力地站在他旁邊,看著他倒在我的腳邊上。

霰雪鳥刺破天空的悲鳴迴盪在高高的天頂上。我看了看睡在我旁邊的星軌,她蜷縮在皇柝為她設定的防禦結界中,安然地像躺在一個巨大的安全的卵中一樣。

遼濺和月神的背影在那個晚上格外的清晰,他們兩個高高地站在山坡上面,長袍翻動。

我轉過了身繼續睡去,只是夢中又夢見了我的弟弟,夢見他被我殺死的那個冬天。大雪滿城。

我終於發現了幻雪神山是多麼的龐大而不可思議,當我站在一片如同冰海般遼闊的水域面前的時候。星軌告訴我,這片水域是南方護法蝶澈守護的領地,而在這片水域的背後,則是南方宮殿破天朱雀。

這麼遼闊的水域只有用幻影移形了。我扣起左手手指,準備召喚風雪。

不行,王。星軌的氣息微弱但是急促。王,這不是個簡單的湖,在這個湖面上起碼疊加了十個結界,那些我沒感應到的結界可能更多。也就是說,可能不小心,站在你旁邊的人就突然進入了另外個世界,而那個世界裡有什麼,我不能佔破。也許等待我們的是漫天尖銳的冰刀,也許是鋪滿整個大地咆哮的烈火,也許是美麗的長滿櫻花樹的山麓,也許直接可以跳過南方護法的領域,甚至我們可能直接見到淵祭。所以王,請您不要輕易使用幻術,因為靈力的匯聚是會引起結界出入口動盪變化的。

我站在這片水域面前,水光凌亂地照在每個人的臉上。

我說,星軌,那我們如何過去?

潮涯走到我身邊,說,王,用我的無音琴吧。然後她從頭髮上拔下發釵,然後那隻髮釵立刻變大變寬,成為一把很大的黑色古琴。

我終於見到了這把我父皇的御用樂師的琴,通體黑色,卻有著白色晶瑩的琴絃。琴的尾部被燒焦了。

潮涯說,這把琴是我的母后用的,聖戰中這把琴的尾部被火族精靈燒焦了。在聖戰中我的母后曾經在凡世呆過幾年,世間的人驚豔於我母后的琴技,我母后在凡世留下了一把無音琴的複製品,以後的世人代代相傳成為人間的名琴,人們把那把琴叫做焦尾。無音琴可以自由變化大小而且不需要幻術支援,所以不用擔心會改變結界的分佈。我們可以把這把琴當作凡世叫做舟的東西,藉以渡海。

當我們站在琴身上緩緩飄過水麵的時候,潮涯笑了,她說,王,我從來沒想過這把琴還有這種用途。

海的另一邊就是破天朱雀宮,整個宮殿就是一把琴的樣子,當我們走到門口的時候,裡面突然傳來悠揚的琴聲,彷彿從天空上直接破空而下,又像從內心深處如波濤一陣一陣打來。地面的雪突然紛紛揚揚地捲起來,周圍的櫻花樹開始飄落無數的花瓣,那些花瓣很整齊得飄落在我們腳下在我們前面鋪展出一條花瓣的軌跡。空氣裡瀰漫濃郁的花香,每個人站在花瓣的中央嚴陣以待,皇柝撐開護法結界保護星軌,我們相背而站成為六芒星的陣形,我隱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