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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部分

中就越是惱恨,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一時之間倒也拿不定主意了。

第909章 太后心事

太后的咄咄逼人,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之外,誰也摸不透太后的心思。趙桓只是抿著嘴,既不敢吭聲辯駁,又不敢輕易答應,左右為難。

楊真這時候也覺得太后這個賞賜實在太過厚重,依著他的性子,本想站出來說兩句話,可是剛要張口,卻看到衛郡公石英朝他打著眼色,只好作罷,把話吞回肚中去。

石英當然清楚楊真的為人,糞坑裡頑石,有什麼說什麼的。可是今日的事透著玄乎,況且對平西王和太子的爭鬥干係著舊黨和楊真的榮辱,太后要敕封輔政親王和天策上將,於舊黨也有好處,眼下石英最擔心的還是太子這個變數,若是當真能賜封輔政王,心裡的一塊大石就能落下一半,至少就算太子當真登極,多少也要有幾分忌憚。

景泰宮裡如死一般的沉寂,幾盞宮燈冉冉發出微弱的光線,帷幔之後的太后更顯高深莫測。

“太子殿下……”太后已經顯出了幾分不耐,淡淡的道:“太子殿下還不能拿主意嗎?”

趙桓手抓著膝蓋,咬著唇,眼中閃露出一閃而逝的憤恨,隨即道:“孫臣不敢做主。”

太后冷冷一笑,語氣變得尖刻起來:“也罷,既然監國的太子不能做主,那麼就讓皇上來做主吧,楊真……”

趙桓聽到皇上兩個字,心知太后是要繞過自己直接向父皇吹風了,想說什麼,卻是無可奈何的住了嘴,心裡想:也罷,索性就給那沈傲封個天策上將,封一個輔政王,待本宮登極的那一日,只需一道聖旨就可捋奪,又怕個什麼。

若說在做出加大劑量的決定時趙桓是憤怒,事後又變成了後怕,可是現在,趙桓卻生出了一種期待,那隱藏在心底深處的勃勃野心不斷的燃燒,那剋制不住的野心比任何時候都要旺盛。

楊真聽到太后叫他,立即離座作偮道:“臣在。”

太后慢吞吞的道:“以門下省的名義上疏,將哀家與東宮的對話原原本本的寫在奏疏裡,用加急快馬送出去,請皇上定奪。”

楊真道:“臣遵懿旨。”

太后臉色不好看了,淡淡的道:“哀家乏了,你們都退下去吧。”

趙桓鬆了口氣,便起身道:“孫臣告退。”

楊真和石英也都紛紛作偮:“太后安養鳳體,臣等告退。”

景泰宮裡,又變得幽靜起來,太后叫人把紗帳帷幔捲起來,叫人開了門窗,整個宮室亮敞起來,她趿鞋而起,拖著長裙又回到寢宮去,坐在銅鏡前叫人梳頭,一面端詳著銅鏡中日益衰老的自己,輕輕用手指去撫摸那如何也捋不平的眼角尾紋,淡淡道:“敬德呢。”

“奴才在呢。”敬德小跑著進來,朝太后奴顏笑道。

太后的眼睛陡然變得黯然起來,幽幽道:“皇上不濟事,哀家也老了,老話不是常說嘛,長江後浪推前浪,人一老,就免不得要安排好後事,就如那皇上,最是關心自己的陵寢一樣,哀家雖不關心死後的事,可是這世上還有許多活著人要惦記,不把他們安排妥當了,哀家不放心哪。”

自從皇上在泉州一去不回,太后就時常發出這樣的感慨,敬德早就聽得耳朵起了繭子,如往常一樣,笑呵呵的道:“太后不老,正當壯年呢,依著奴才看,再活一百歲也算不得什麼。”

太后哂然一笑,看著鏡中的自己,道:“誰教你的這些油嘴滑舌的話。”話音一頓,突然又道:“方才哀家和太子的對話你在外頭可聽到了?”

敬德忙道:“奴才哪裡敢聽。”

“你就是聽了,那靠門的紙窗還有你的剪影呢,裝什麼糊塗,放心,哀家不會怪罪。”

敬德尷尬一笑,道:“是,是奴才該死,太后海量才不計較,若是換了其他苛刻的主子貴人,只怕老奴早被人打死了。”

敬德話中的意思,是說太后寬厚,太后莞爾一笑,總算露出了一點喜色,便道:“你心中是不是在奇怪,哀家為什麼要這麼做?哀家是趙家的人,自然該為趙家人來打算,可是哀家此舉,是不是太過了,會損害了趙家。”

這種事敬德可不敢多嘴,他臉上雖然帶著笑,可是精神卻繃得直直的,生怕說錯了一字半句,沉吟了好半響才道:“太后說笑了,國事奴才也不懂,不過平西王殿下有功於國,賞賜自然是不能少的。”

太后頜首點頭,想必還是滿意敬德的回答,幽幽道:“哀家想的卻不是這個,哀家想的是,當今這太子和哀家並不親近,我這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