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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的處境,靜候洛克伍德將軍迴音。後來才知道,珍珠港根本不知道這回事兒,倒是阿留申群島的荷蘭港收到了‘劍負’ 號的電報。荷蘭港報告了華盛頓的海軍部長諾克斯將軍。諾克斯海軍上將又轉告給尼米茲,最後,洛克伍德才知道。第二天,‘劍魚’號上浮以後收到了潛艇司令部 的回電。他們告訴俺三個方案:一個是在菲律賓海某地點同另一艘潛艇交會,把部分獲救的戰俘轉移過去,另一個是用遠端水上飛機進行補給;第三條是乾脆等下 去,‘海馬’號和‘皇后魚’號都在南海活動,由它們提供幫助。俺選定了第一個方案。以後的事就簡單了。‘大青花色’號潛艇在衝鳥島南方一百海里處等他們。 它多次接救過跳傘的美軍飛行員,搜尋能力特別好。俺的船加了油,把一部分人員移到‘大青花魚’號潛艇上,一直開到埃尼威托克環礁。剩下的事就不值一提了。 “

“太精彩了,巴奈特。你的‘劍魚’號的經歷可以拍一部頂呱哆的電影。”艾倫·李禁不住噴噴稱奇。‘劍魚’號歷險記的確富於戲劇性,麥克羅伊出於一個文職軍官的習慣,在一個拍紙簿上飛快地記著。

麥 克米倫上尉拉起他的兩位朋友,也沒有作出任何解釋,就把他們弄出帳篷。艾倫·李和麥克羅伊英名其妙地跟著他走。他們穿過一排排帳篷,來到一間活動房子跟 前。麥克米倫推開門,對屋裡的一個人說:“喂,亨利·弗高克斯少校,這兩位是我的朋友李少校和麥克羅伊少校,請您把您在桂河橋上的經歷和遭遇給他們講一 講。艾倫·李就要在塞班島登陸,他會多殺幾個日本鬼子來為你們報仇的。”

屋裡站著一個乾瘦的人。他穿著不合身的美式軍便服,身體傴僂著,面容憔悴,眼神迷茫,面板疊著厚折,骨瘦如柴,精神上肉體上都如同鬼魅,哪裡還有一絲盎格魯撒克遜人那股傲慢不遜的勁頭?

他向艾倫·李伸出手來:“亨利·弗高克斯。新加坡第十八英國師師部少校參謀。”

麥 克羅伊少校突然想起一件事。“請先等一等。我認識美聯社的派爾。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獲得普利策獎的歐內斯特·派爾,最受士兵歡迎的記者派爾。他的文章極富 有人情味兒。我想各位一定讀過他的大作《厄尼·派爾在英格蘭》。和新作《這就是你的戰爭》。他馬上就要離開此地前往英國,採訪偉大的諾曼底登陸戰役。巴奈 特,你不是要找記者籤個合同嗎?再沒有比派爾更合適的人啦。請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剛才我還在碼頭上見到了厄尼(歐內斯特·派爾的愛稱)。”

2

我 叫亨利·弗高克斯,一九0一年生,英格蘭肯特郡人,一九二五年畢業於英國桑赫斯特軍事學院,英國第十八師少校參謀。在日本近衛師閉的戰俘登記處我就是這麼 講的。我只是隱瞞了我是搞情報的,如果真講出來,日本的憲兵準會把我活活折磨死。我奉命在一名日軍的監視下收拾了一捆簡單的行李,從此開始了戰俘生活。要 是我知道自己後來的命運,我一定會在戰場上光榮戰死,或者選擇體面的自殺。

馬 來半島和新加坡究竟是怎樣淪陷的,現在也許可以找到一百條理由。我認為英國人在遠東的心理幻滅感是最重要的。英國在歷史上和今天都表現出世人公認的英雄主 義。但其中最可歌可泣的是保衛英倫祖國的那種獻身精神。拿破崙戰爭時代是這樣,“不列顛空中戰役”時代也是這樣。即便這次戰爭結束了,將來許多年內,只要 海峽上空烏雲聚攏,英國人民被迫發出抵抗的吼聲,就依然會煥發出這種英雄主義豪情的。

然 而,在遠東,我們並不是被請去的。我們是為了商業利益和殖民利益,在葡萄牙人、西班牙人和荷蘭人之後打進去的。從三百多年前的東印度公司時代起,遠東的利 益就成了英帝國利益的重要部份。我們自以為英國的政治制度很高明,但當地人始終厭惡這些從地球另一面過來的白種人。印度多次發生暴動,荷屬東印度、西班牙 屬菲律賓和俄國控制下的中國東北也發生過類似的反抗。因此,我們是在七千英里的外國土地上為英格蘭銀行的金庫而戰。當地人對此非常冷漠,甚至抱著幸災樂禍 的態度。我們自己的部隊也不夠,依靠第十一英印師的印度士兵和第八澳大利亞師來防禦,他們也不想在這塊遠離本國的地方為英國的利益效死。這場戰爭開打之前 就註定要輸。即使把懦弱無能的帕西瓦爾換成雄才大略的蒙哥馬利(我是在“劍魚”號潛艇上才知道有阿拉曼戰役,北非登陸、攻佔義大利南方和諾曼底登陸的); 即使第十一英國師不在馬來半島投入徒勞無益的“鬥牛士”戰鬥,而把吉特拉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