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企鵝人低下頭,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
沒辦法。
現在的郝文靜那副表情著實是有些嚇人。
就算是經歷過一場黑暗,直到現在這場噩夢都還沒有醒過來的企鵝人看著都感到心驚膽戰。
他實在是不明白。
眼前這個少女究竟是經歷了什麼。
才喙變成現在這種扭曲的樣子。
要知道。
對方的年齡看上去也不過二十歲出頭的樣子。
二十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
其中刨除成長的時間之外,她究竟能經歷些什麼?
“怎麼樣,我能摻一腳嗎!”
郝文靜雙眼放光,雙手撐在桌面上,探著身盯著企鵝人。
她自然是不清楚現在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企鵝人是個什麼心態。
但她也沒必要知道。
她現在滿腦子只想推進自己的計劃。
別看現在郝文靜一臉‘興致高昂’的樣子。
但在內心卻已經想著要是企鵝人不同意,那自己也就只能採用‘較為’強硬的手段來完成自己的計劃了。
“為了什麼?身為人類的你應該沒理由插手這件事。”
企鵝人有些不解的說道。
他沒有抬頭,依舊沒有抬頭。
只是這樣低著頭說著。
他到現在都不敢去看郝文靜那張瘋狂的臉。
因為就算是不看,企鵝人他也能從郝文靜的語氣中聽出對方現在處於高度的精神亢奮。
——想必那張臉應該比之前還要扭曲吧——
企鵝人這樣在心中嘆氣道。
“為了好玩。”
“嗯!??”
原本還不想抬頭的企鵝人在聽到郝文靜這個答覆之後猛地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
“你……剛才說什麼?”
企鵝人不確定的再次詢問郝文靜。
“我說是為了好玩啊。”
郝文靜聳了聳肩。
“你想想,現在全世界都亂成什麼樣了。”
“如果是在兩年前,要是告訴別人,這個世界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異能,那對方肯定會當你是個腦子有問題的神經病。”
“但現在卻不同了。”
“在異能者大量出現的現在,這個世界上就算是多出現一個魔幻故事中才會出現的‘獸人族’,似乎也沒有什麼。”
“當然了,最終還是我自己覺得有趣而已。”
“怎麼,難道給自己找點樂子都不行嗎?”
看著漸漸張大嘴,一副吃驚表情的企鵝人,郝文靜非常親切的向對方說明了自己‘大概的意思’。
又或者說是解釋自己為什麼會為了‘好玩’,而參與到他們的這件事當中來。
而企鵝人在聽完郝文靜這個‘簡單易懂’的解釋之後,反而更加混亂了。
聽懂了。
但又沒完全聽懂。
在他看來,這個名為‘奧黛麗’的傭兵想要在這個全新的世界裡面給自己找些有趣的事情給自己無聊的生活增加一些樂趣。
可正是因為如此,他才不明白,在自己的這件事情當中對方究竟能會的什麼樣的樂趣。
要知道。
插手這件事情本身,就代表著和已經成為要塞的花生頓的對立。
但對方又說要在花生頓裡面往上爬。
這不是非常矛盾嗎?
“我怎麼能保證你不是那面的間諜?”
企鵝人謹慎的問到一臉瘋狂的郝文靜。
“需要保證嗎?”
郝文靜奇怪的看著對方。
“……不需要嗎?”
企鵝人也感到奇怪。
對方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反而讓他感覺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來反駁。
“當然不需要。”
郝文靜一手抬起,然後一臉自鳴得意的笑著說到。
“我既然可以當花生頓的間諜,自然也就能當你們獸人的間諜,這兩者之間似乎並不存在什麼衝突吧。”
“雙面間諜……的意思嗎?”
停頓了一下之後,企鵝人眯起眼看著郝文靜。
他在看郝文靜的反應。
想要從中抓住一絲違和的地方,好說服自己,讓自己否定對方。
因為郝文靜的話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