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都有些疼了。
媽的,許平不禁大罵一聲。這些活不是人乾的,累的不只是體力,倍受折磨的更是腦子和心思!自己好歹是地品上階的實力,身體比一般人不知強出多少倍,但這時候也累得有些虛脫無力。
有時候許平會懷疑上書房的那幫老頭到底變態到什麼地步,日復一日地辦公難道不累嗎?整天面對這種繁重公務,還要應對數之不盡的抱怨和猜疑,看那些老頭一個個比自己還有精神,如果不是權力的誘惑實在太大,恐怕誰都挨不過這種讓人發瘋的煎熬!
“”
許平又活動一下筋骨,或許坐得太久,身體猛地一動,腰上傳來劇烈痠疼。
自練武起,許平還沒感到這麼累過,即使小時候在瀑布下靜坐四、五天,都沒這種疲累感覺。
“主子!”
歐陽泰手捧一杯參茶走進來,一看許平的模樣,頓時嚇了一跳。眼眶下發黑帶黃,眼白里布滿血絲,分外憔悴。身上原本素潔的衣服亂皺皺的,臉上還有一層疲勞到極點才會出現的油膩。這哪像是剛與絕色尤物一夜春風的得意少年,簡直像被幾個老醜婦一百遍的可憐蟲!
歐陽泰看得有點呆了,再看許平手旁高高的奏摺,算是明白大半。他趕緊將參茶捧了前去,有些敬佩地說“主子,公務繁忙您也得愛惜身體。這是用露水浸泡、文火細煨的參茶,你先解解乏吧!”
“,你也算有心了!”
許平頭也不抬地接過他手裡的茶,沒管手裡的茶多麼精緻,直接仰頭一口喝下。溫熱水流緩解身體的疲憊與無力,感覺舒服許多!
“您、您沒事吧?”
歐陽泰上前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畢竟沒看過主子這麼憔悴的時候。印象中,許平不管是怒是喜都很有中氣,嬉笑怒罵間充滿活力,這種極端頹廢的模樣確實沒有見過。
“我能有什麼事!”
許平一邊整理發亂的衣服和頭髮,一邊輕聲說“朝廷的印信來了沒有?洛勇什麼時候到呀?”
“約莫傍晚就到!”
歐陽泰一聽正事,趕緊如實稟報。
歐陽泰現在幾乎成了許平的專用跑腿,甚至有點秘書長的味道。說他是文官嘛也沒錯,好歹掛著幾個知縣的名號;說是武將,也確實帶領兩千禁衛隊,算是稱職統領。但現在事情實在太雜,幾乎什麼事都要他兼顧,把他弄得有些頭暈眼花。
雖然被事務累得受不了,不過這也表示許平對他的信任,才會在非常時期一直將他帶在身邊。歐陽泰自然不敢有半點抱怨,反而辦起事來更有精神!畢竟他自己心裡一直忌諱師傅鬼夜叉的事,再加上歐陽尋在商部掌乾坤也全是主子的恩寵,歐陽泰辦起事來自然不敢有絲毫怠慢。
前段時間把文官事務全交給杜宏,對他來說算是有些忙裡偷閒,不必像前兩個月事事親為。原本大家都猜疑這是許平剝奪他的權力,不過事實證明,杜宏上任後在許多事情上辦得比他更加圓滑。歐陽泰也明白一心不能二用的道理,立即爽快地將一切權力移交給二代門生中的佼佼者。
“那麼快到呀!”
許平有些沉吟。
從江南到京城的路途那麼遙遠,洛勇起碼要先到朝堂上領取帥印和聖旨,面聖誓師後才能接任天機營大將軍的職責。拿到帥印再從京城到直隸來,起碼得花半個月的工夫。
交通不方便確實把人折騰壞了,但細想一下,也就是說天機營大軍來到直隸時,老爹已經去請他出山,不然他不可能那麼快趕到前線。看來大將軍人選其實老爹早就心裡有數!所謂的十營無大將不過是一個玩笑,或許是為了在津門上下放鬆下來時,進一步打擊他們的軍心。
“是呀,比預計快,不過主子”
歐陽泰招來丫鬟伺候許平洗去臉上油膩,面露為難之色,輕聲請示“昨夜我安排禁衛隊的將士,分成兩撥前去禁軍和天機營內學習,囑咐他們必須連最辛苦的換防守夜都一起參與。禁軍的人似乎沒什麼意見,但天機營好像不太歡迎我們的行動,隱隱有些為難。”
“正常,這幫老兵都桀驁不馴,肯定看不起這種新兵蛋子!”
許平洗完臉,直接抬腿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嚴厲地囑咐“告訴他們,不許和天機營將士有任何摩擦,更不準對這些老兵有半點不敬。哪怕人家打你臉也不許還手,連回罵一句都不允許。眼下大戰在即,可不是內訌的時候,何況他們本來就是向人家學習的!”
“屬下明白!”
歐陽泰在後邊緊跟著,雖然感覺許平對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