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如同浪裡蛟龍,水性極佳!不僅如此,他們執行命令的時候果決、勇敢與神速、整齊,也著實讓在場的人大開了一回眼界。
精兵就是精兵啊!
“趙衝,現在令你的白浪水軍,與我麾下的百騎戰鬥一回試試。”秦慕白擺了一下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刀劍無眼,容易傷人。你不必害怕傷了百騎!白浪水軍有什麼看家的本事都使出來,傷一個,我賞你一貫錢!”
趙衝到嘴邊的話被生生的堵了回去,狠嚥了一口唾沫,他沉聲道:“那末將就無禮得罪了!”
說罷,他衝到了指揮台上,大肆搖起旗幟打出了旗語——“全軍戰鬥,奮力擊殺!”
十幾條梭子船上的水軍們看到旗語,還紛紛有些驚愕,不知道該與誰去戰鬥,大家面面相覷,不知所以然,好多人迷迷糊糊的操起弓箭對著布偶一頓猛射,直把趙衝急得在指揮台上直跺腳,痛聲罵娘。
瞬間,港巷裡突然翻起好大的白浪,同時發出慘叫之聲。有好幾艘梭子船側翻過去,船上的軍士無一例外的齊齊落水。旁邊頓時翻出幾個赤條條的人影,摁住那些落水的軍士在水裡一頓猛淹猛灌,弄得慘叫聲四起,撲騰得水花四濺!
“殺啊!殺啊!反抗啊!射箭、掄刀子!”趙衝急得直剁腳,在指揮台上大吼大罵。
好些個軍士總算是回了神,開始對著水裡一頓亂箭發射,鉤矛靶子與硬弩長槍,一齊招呼了下來,可就是沒見半點血星沫子冒出。稍一愣神,又是幾條梭子船傾覆了,船翻人落水,慘叫四起水花翻滾。
趙衝的臉有些發白了,喃喃道:“他孃的,比水鬼還厲害啊……半片衣角也摸不到!”
秦慕白背剪著手站在船舷邊凝視前方,嘴角掛著一絲漠然的冷笑。他身邊的杜成元等人,則是鴉雀無聲再沒半句多話敢講,好些人慚愧的低下了頭,還有些人額角冷汗直流,目瞪口呆。
港巷之中的梭子船已經翻落得差不多了,好些個百騎軍士痛扁了落水的白浪水軍之後,悻悻無味的翻上了倒扣在水面的梭子船,用竹篙子撐著船緩緩朝神魚飛船划來。那些落水的水軍在水裡不停的撲騰慘叫,大聲喊著饒命、求救。百騎們不理不睬,傲然的划著梭子船回來了。
七八條梭子船被劃了回來,眾人不約而同的數了一數,三十一名百騎將士,一個不少,赤條條的身上,沒有一個掛了半絲彩的。
反觀港巷之中,餘下的幾條梭子船在打撈援救落水的水軍,只聽到一片水嘩嘩的撲騰聲,眾軍士都不好意思哀號了。
指揮台上,趙衝像一隻鬥敗的公雞,禿然的低下了頭,手中的指揮旗,也不經意的落到了地上。
“百騎……不愧是龍虎之師也!”杜成元深吸了一口涼氣,勉強擠出一絲乾笑來,對秦慕白拱手道:“秦將軍,卑職服氣了!”
其他眾將校也一併拱手言道:“卑職也服氣了,百騎果然威武!”
趙衝拖著千斤重的步子慢吞吞的走下指揮台,走到秦慕白麵前,無顏以對的側著臉,拱手訕訕的道:“末將……真是服了!”
秦慕白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說道:“從即日起,左營水軍的兵符交由果毅都尉龐飛,並由他負責操練。諸位,我想你們應該沒有異議了吧?”
“我等無異議!”眾人只得異口同聲答道。
秦慕白側目看了趙衝一眼,又道:“左營校尉趙衝,你繼續統領白浪水軍,如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問龐飛。”
“末將聽令……”趙衝抱拳應了諾,心中稍稍吁了一口氣:還好,沒罷了我的職……也罷,老子服了!百騎,的確是厲害!輸給他們,不丟人哪!
龐飛等人從船腹腔中登了舟,一起來到秦慕白麵前,拱手拜了拜,整齊站於一旁束手而立,一聲不吭。
“著衣,披甲!”秦慕白沉聲令道。
“是!”龐飛等人整齊的大聲應諾,飛快的撿起堆放整齊的衣甲穿戴起來,瞬間披掛完畢,又整齊的戍立在了一旁。
杜成元與趙衝等人半聲不敢再吭,著實被眼前這一批訓練有素、身手超群又唯軍令是從的精兵悍將們,震驚不已。
“拿來!”秦慕白將手伸到趙衝面前,趙衝愣了一愣,急忙將令旗將到他手上。
秦慕白麵帶微笑的掂了掂手裡的令旗,信步走到指揮台上,左揮右斥打出旗語。旗艦之上響起錚角之聲,眾水手一起拉帆轉舵——全軍返航了!
趙衝兩眼發直看著指揮台上的秦慕白,猛嚥了一口唾沫,喃喃道:“旗語他也懂……那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