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有興致,那咱們也就一起來觀贍觀贍吧!”
程知節原名便叫程咬金,只是在後來改名作“程知節”,字義貞。現在除了秦叔寶,估計也沒有人會如此親暱的叫他“咬金”這個舊名了。
“這就對了嘛,哈哈!”程知節哈哈的大笑,“想當年咱們在瓦崗年輕的時候,哪天不是真刀真槍的比武,殺得大汗淋漓甚至是鮮血長流?身為鐵骨男兒,就該有一股子膽氣血性——賢侄,跟我來!”
說罷,程知節一隻大手如同老虎鉗一樣抓住秦慕白的手腕,拖著他就朝後院馬球場走。
秦慕白無奈的笑了笑,也只得由著他了。好漢不跟醉漢爭,更何況他還是父親的好友,長輩來的。
秦叔寶和李勣也相繼跟了出來,還引來了劉氏與秦霜兒以及一些家丁們圍觀。大唐尚武成風,比武是大家喜聞樂見的,自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程知節興致勃勃,親自跑到馬廄挑了兩匹好馬出來,自己撮起一條八尺馬槊,問秦慕白:“小子,你使什麼兵器的?”
“家父傳我槍法。”
“嗯,槍法好。”程知節說道,“當年秦二哥的一雙鐧、一對拳、一條槍,殺得天下英雄聞風喪膽。你既然學的是槍法,那正好,俺老程便耍了一輩子的馬槊,今天就好好教你幾手!給老子上馬!”
秦慕白和李勣就站在不遠處,一起笑了起來。李勣道:“這個程老鬼,還欺負起晚輩來了。年刀月棍一輩子槍,他那條馬槊耍了有三十年,慕白賢侄哪裡是他的對手?莫說是慕白賢侄,放眼天下恐怕也只有秦二哥你和尉遲敬德等寥寥數人是他的對手。”
“我是老嘍,動彈都難,還說什麼上馬廝殺。”秦叔寶撫著長髯呵呵的笑道,“不過咬金可是一片好意。我的兒子,在他看來就跟他自己的兒子一樣。這傢伙粗中有細,做些事情往往看起來荒誕無稽其實用意深刻。老夫倒要看看他今天到底是什麼意思。”
“呵呵,我們拭目以待。小弟對令郎的武藝,也很好奇。”李勣點頭微笑,已經在盯著校場上了。
秦慕白提了一竿槍上馬,抱槍拱手:“程大叔,刀劍無眼,我們還是去掉槍頭,用布頭沾上石灰如何?”
“鬼扯,放屁!”程知節大聲說道,“上了戰場,敵人會跟你這樣客氣嗎?賢侄你給老子記好了。上了戰場,什麼狗屁道理都別放在腦子裡——只記住眼前是你的敵人,你不殺他,他就要殺你。只有這樣,才能活下來。俺跟你爹沙戰征戰幾十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我們槍下、看到多少兄弟好友死在我們面前,終於明白這個道理——你記明白了嗎?”
“侄兒明白了!”秦慕白大聲回應。
“好了。現在把你所有的招式對俺使出來!把俺往死裡打!”程知節大聲吼道。
程知節聲如巨雷隱隱有殺氣迸射,把遠處的劉氏、秦霜兒和府丁們都嚇得驚呼了出聲。秦叔寶和李勣卻是無動於衷,臉上還各自掛著笑意。
秦慕白咬了咬牙,心想:一些野史和小說中都說程咬金使的是板斧,看來傳聞終究只是傳聞,當不得真。要是比箭術,我恐怕不輸給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這馬上功夫和槍術拼殺……我恐怕就要輸得遠了。程知節在馬上混了半輩子,槍術絕對是已臻化境,我就使勁渾身解數跟他放手一戰,就當是長見識了!
“程大叔,晚輩得罪了!”
雙眉一沉舌綻春雷,秦慕白怒喝一聲策馬上前,手中一條長槍就如同毒舌之信飛刺向前,直取程知節胸腹之間。
程知節彷彿半醉半醒,坐在馬上都沒有動彈,眼看著秦慕白一槍凌厲霸道迅疾無比的刺來,不過是嘿嘿的一笑,單手單肘架槍,信手一槍撩出,“卡當”一聲就將秦慕白的槍給架開了!
飛馬過隙的一瞬間,秦慕白的槍力被架空,槍法頓散身邊空門大開,程知節那一條槍如同陰冷的水蛇,迅疾又刁鑽的朝他背後襲來!
就是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秦慕白心中猛然一涼:不好!
不等他做出任何反應,自己背上已經被一槍拍中。
疼!
“嘭!”的一聲,一槍之威無可抵抗,居然將秦慕白生生的從馬上拍了下來!
“撲通”摔在地上,那叫一個慘!
好在馬速並不是十分的快,程知節顯然也是有所保留未盡全力,秦慕白雖是有點狼狽倒地受的傷並不是十分重。
遠處的劉氏和秦霜兒嚇得驚叫,就要跑過來。秦叔寶喝斥一聲:“你們幹什麼?退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