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不成器,讓二位兄弟見笑了。”秦叔寶心情舒暢的呵呵直笑,舉起杯來,“二位兄弟,我再敬你們,咱們幹了!”
三個結識數十年的瓦崗舊友,哈哈大笑的舉杯暢飲,喝下一杯。
程知節連續喝下這兩大杯就有點迷糊了,晃著頭,一臉通紅如同猴子屁股,眼睛都有點發直。
“這他孃的究竟是什麼酒……才兩杯就把我灌暈了!”
惹得眾人又是一陣好笑。席間氣氛,變得輕鬆隨意又濃烈愉悅起來。
酒再過三巡,包括秦慕白在內大家都有了一些醉意。看得出來,秦叔寶和程知節、李勣的交情非比尋常。三人早在二三十年前就結識了,從瓦崗寨起就一起並肩作戰同生共死,情誼非比尋常。
尤其是程知節,他對秦叔寶就像同胞親兄弟一樣。二人曾一起離開瓦崗流落到王世充那裡,又同時投效李世民,成為李世民麾下最強部隊玄甲騎的猛將,並肩浴血十餘年。李世民玄武門之變繼位後,二人分別擔任左右龍武衛大將軍,負責統率皇城禁衛軍鎮劾京師。
可以說,兩人從青少年時代就開始,一直都同生死共榮辱,之間的感情甚至遠甚於親兄弟。
“兩位好兄弟常年在外任官帶兵,怎麼相約一起回到長安,還有空來看我這個老廢物了?”酒至半酣後,秦叔寶向二人問道。
程知節接過話來就說道:“二哥你還不知道?去年李靖等人帶兵平定了吐谷渾,打了個大大的勝仗。前不久王師回了朝。眼看就要過年了,皇帝便下旨在宮中設宴為李靖等人慶功,將我們這些在外為官的將軍們都調了回來呀!”
“哦,是這樣。”秦叔寶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但眼神卻驟然黯淡了幾分。
連外放的將軍都叫回來了,卻無人來請我秦瓊!
李勣彷彿發現了秦叔寶的這一絲情感波動,微然笑道:“二哥,其實小弟今日來,一則是探望二哥述舊,二則就是來請你一起到時去赴宴的。皇帝陛下說了,此等盛會要是少了秦二哥,那便少了許多味道。因為誰也不可能忘了,秦二哥當年可是秦王府第一猛將、我大唐鼎鼎大名的鐵血戰神呀!”
“哈哈,茂公你這幾年官當下來,真是變得八面玲瓏越來越會說話了!”秦叔寶哈哈的大笑道,“那好,愚兄就多謝你了,來,我們二人再乾一杯!”
秦慕白聽到這番對話,心中不禁想道:程知節心直口快,李茂公細心圓滑……在官場上,往往是處世圓滑的人混得好吃得香。
李勣現在身為幷州都督,掌管大唐山東(並非是現今的“山東省”,而是崤山以東的廣大地域)幾乎所有的兵馬大權,大唐天下幾乎有四分之一的軍隊握在他手上,可以說是整個王朝的一根擎天大柱,支撐著東面和北方的半壁江山,將北方所有的夷狄部落鎮劾得不敢擅動半分。
相比之下,程知節卻只是個普通的遠任州官都督,雖然名為左武衛大將軍,皇宮御林軍卻早就不由他統領了。
李勣的能力或許是比程知節要強,但“性格決定成敗”這句話,用在官場上也許並不為過。
程知節喝了不少酒,眼睛都有點發紅了,噴著酒氣一巴掌重重的拍到秦慕白的肩上,說道:“三郎,你長得跟你爹這麼像,有沒有學到他的本事?”
“程大叔是指武藝?”
“廢話!”程知節大聲道,“難不成還是吟詩作對吹牛拍馬的功夫?俺和你爹都是正兒八經的武夫,除了帶兵打仗戰場廝殺,其他的一概不會!”
言下,倒有諷刺李勣八面玲瓏圓滑虛偽的意思。
李勣只是不以為意呵呵的笑了笑,秦叔寶衝他輕輕的擺了擺手,也只得搖頭苦笑:“別理他。這犟驢老鬼就生了這麼張吐不出象牙的爛嘴。”
“甭理他們,跟俺說,你武藝怎麼樣?”程知節卻是拎著秦慕白不放了。
“侄兒不才,沒學到父親武藝的萬分之一,也就是個半調子。”秦慕白笑著回道。
“那怎麼行?”程知節大聲一吼,重重的一巴掌拍到秦慕白肩膀上要將他提起來,“走,俺指點你幾招!這秦老二,一身本事自己的兒子都不教,難不成等著帶進棺材?走走走,俺教你幾手!”
“程兄,咱們今天是來拜訪秦二哥敘舊的,你就不要節外生枝了吧?”李勣出聲勸道。
“不用你管!我的老二哥,我教你兒子幾手功夫,你不會心疼吧?”程知節二話不說自己先跳了起來,扯著秦慕白就要走。
秦叔寶無奈的搖了搖頭笑道:“既然咬金這